“呦,这么晚了还出去一个人混?也不知道是跟哪家男人鬼混去了。”
言柔扯着嗓子大声吼道,似乎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蔑视,但言璃月也明白,其实那不过是满满的嫉妒罢了。
“妹妹可知诬陷别人也是犯法的,我这几日正在奉皇帝指令办案,可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哦。”
言柔惊的往后倒退两步,她连声说道:“我可是你妹妹,你不能这样对我。”
“妹妹慌张什么?”言璃月挑了挑眉,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我都说了,是诬陷别人才会被先斩后奏。”
言柔这才发现自己有些慌张,不由得对号入座了,她恶狠狠的瞪了言璃月一眼,因为在她觉得这是因为对方设下的陷阱,所以实际上会不小心着了道。
“好啦,两位不要争吵了,毕竟这是在家门口,传出去终究有些不好看的。”一旁跟在言柔身边的女眷突然开口劝说道。
可言柔还是有些气不过,只听见对方趴在她耳朵上小声说道:“你怎么说已经出嫁了,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三皇子,不能和这种小人物计较降低身份啊。”
也是,听闻他的话,言柔勾了勾嘴角,表示自己大人有大量,不与她计较。
言璃月对这些可没有兴趣,直接绕过两人进了府,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坐在床上,想着离歌告诉他的入梦的口诀,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的,仿佛飞出了躯壳。
这次似乎是真的进对地方了,周围虽然有一些昏暗,可梦的主角,陈月馨的脸她还是认识的。
言璃月不免有些高兴,有第一次入梦成功也有利案件的真相更进一步的开心。
陈月馨的梦就如同一盏走马灯,不断的播放着她人生的各个时期所经历的事情。
不一会儿她就看到了第一个熟人:凌臻远。
那时候他们坐在小溪边野营,凌臻远身为一个花匠,时不时的送给陈月馨这样那样的鲜花和小玩意儿,深得她的心意。
两人那时候恩爱的很,连言璃月这个旁观者仿佛都能看到她们身上的那种彩虹泡泡。
可美好时间终究不长,纵使言璃月已经知道了他们俩没有好结果,却也没有想到陈家人居然会那么残忍,为了分开这对小情侣,或者说为了控制住陈月馨,居然架着她,逼迫着她看凌臻远受刑的场面。
成百上千的棍子就那样打在凌臻远到身上,身上的痛苦和不断的言语辱骂,让凌臻远终究忍受不住,落下了泪水。
凌臻远被这一套棍子打的连发烧三天三夜,还是凌臻远身边的丫鬟看不下去了,照顾了他两天,他这才活了下来。
可终究还是被陈家人给赶了出去。
失去了自己爱人的陈月馨一连绝食好几天,以表自己的抗议。
可并没有人理会她,每天只有她的贴身丫鬟送来饭菜,并满满都是心疼的看着她:“小姐,你怎么也要吃些东西啊,毕竟身体是自己的,熬坏了可怎么办。”
凌臻远并不说话,她依旧沉默的坐在梳妆台前,就仿佛一个不会说话的玩偶一样。
而陈家人需要的也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玩偶,这样才能给他们带来最大的利益。
言璃月看着被下了禁足令的陈月馨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用着最后的倔强在与命运抗争,她那日益消瘦的身体和慢慢变得惨白的脸色让言璃月觉得很是心痛。
可她并不能改变什么,只能无助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声鸡鸣划破整个空间,言璃月本在思考为何这大中午的会有鸡鸣声,紧接着就发现自己所在的空间开始发生扭曲。
这是梦之将醒的时候啊。
“小姐您醒了?”雪梅端着盆带着微笑朝她慢慢走来。
言璃月还沉浸在之前的梦境中,她愣愣的点了点头,仍有雪梅为自己洗漱盘头发做发型。
雪梅自知自家小姐的性格,见她此刻似乎有些发懵的样子,不由的想要和她八卦些今早听到的事情给她提提神。
“小姐,最近有人说我们京城附近的荒宅有在闹鬼呢。”她略有些夸张的说道:“曾听闻一个男人路过时还被那鬼追了好几里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哦?”言璃月本想说这事可能是有人刻意编撰出来的,可看见对方那么感兴趣的模样,没好意思说出口,便任由对方接着说道:“关键这个鬼好多人都见到了,而且不止一个被攻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