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说越想越跑偏,就在言璃月想要打退堂鼓的时候,温景铄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只见一个灰色的人慢悠悠的从远处走来。
“来了。”温景铄低低的说了一声,随即就拉着言璃月再次躲了起来:“我们要小声点,千万别被发现。”
墓碑后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言璃月二人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存在,可以说是紧紧的粘在了一起。
和温景铄粘在一起的这个触觉让言璃月不免的有些羞红了脸。
“你怎么了吗?风寒?”温景铄察觉到自己身边人似乎有些异样,连忙焦急的比着口型。
若是真的感冒发烧了,就算问不到问题也要先去治病,毕竟如果不小心留下什么病症那可就不好了。
被对方这样一问,言璃月的脸色就更加的红润了,她连忙摇头:“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凌臻远虽然也注意到似乎哪里有些动静,可他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所以只当这是哪里的小动物路过时带出的动静,并没有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淡了下来,隐隐约约有电闪雷鸣之意。
凌臻远被这忽然的一下弄得有些发愣,天色看起来想是要下雨一样,今天来祭祖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他不容易的有些发愁,这次连油纸伞都没有带。
本想就这样打退堂鼓的凌臻远突然转念一想,若是就这样回去的话,免不了又要再来一趟,不仅费时费力,甚至还可能会耽误自己的一些事情。
更何况像这样的礼仪若是中途断掉了,被别人知道也不是多么光荣的事情。
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决定继续自己的事情。
想象中的倾盆大雨并没有下下来,甚至连一滴雨水都没有滴落,凌臻远收拾完技术用的东西后,有些好奇的抬头望了望天,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墓碑后面突然传出两个身影:“你是不是叫凌臻远啊。”
那声音沙哑而又带着些阴森,凌臻远刚想看看究竟是谁在叫自己的名字,就见两个张牙舞爪不知是人还是什么怪物的身影从墓碑后面飘了出来。
“啊!”凌臻远从小就会很害怕什么妖魔鬼怪怪力乱神的东西,此刻突然看到这两个如同鬼一样的人物,尖叫着往后倒退了几步。
一不留神就被递上了一个尖锐的石子给绊倒了,纵使是这样,却也还接着往后倒退。
“相公?”一旁在别处祭祀的女人刚处理完自己的东西,往这边跑,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凌臻远和那两个诡异的身影,顿时吓到停住脚步。
眼前诡异的场景配合昏暗的天空,可以说万分的吓人。
就在言璃月二人想要质问的时候,凌臻远竟然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这人的定力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不好,言璃月有些无奈的看了温景铄一眼,后者也只能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几乎同样的心情。
那个女人站在一旁,虽然没有凌臻远受到的冲击力大,可她也不敢上前,甚至连扶躺在地上的凌臻远的勇气都没有。
“相公,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找人。”终于那个女人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几乎是瞬间,周围就没有其他人了,一时之间,墓地里冷冷清清,趁这阴森森的天气,若不是这是言璃月的手笔,二人怕都会吓一跳。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言璃月指了指地上晕厥着的人,有些无奈的问道。
毕竟对方还有着他们想知道的秘密,总不能将人就直接扔在这里吧,二人一番商量,温景铄就派人将他直接拖回了自己的住处。
凌臻远感觉自己的视野里只有那两个如同鬼魂一般的东西,随即便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周围已经完全是变了样子,骷髅头满地都是,尸体一具一具的悬挂在屋顶上,鲜红和漆黑构成了整个房间的主色调。
灼热的火盆和翻滚着的油锅就在自己的两侧,凌臻远刚想要看仔细,一动,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被绑在了椅子上,几乎是动弹不得。
“你们这是非法拘留人,是犯法的,捕快会把你们抓起来的。”凌臻远一边含糊不清的喊着,一边想要奋力挣脱身上的绳子。
“噗。”站在一边的一个身着白色,舌头长长的从嘴里伸出来的人发出了一声不屑的笑声:“这里是阴曹地府,是我们的地方,就算是人间的捕快,也管不到这里呀。”
凌臻远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话?他奋力挣扎着:“我有找人算过命,他说我能活到75岁,我现在才30多,怎么可能就这么快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