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陷入梦魇之中，周遭开始变得黑漆漆一片。

即便是这样的黑暗程度，顾衍似乎也能看的见一个黑影在自己身边徘徊。

他警惕的看着那黑影，却无法用肉眼捕捉到他的行踪。

就在这时，眼前所看到的东西突然变了。

从最开始周围漆黑一片，到现在竟然变成了自己熟悉的场景。

这是京城的考场，每个人一个小房间，大家都在埋头考试。

顾衍在这些考试的人当中找到了自己，当初自己满怀期待的参加这次考试，却最终落榜。

从前的那些记忆，也如同潮水涌灌一般，全都浮现在了眼前。

落榜之后，再到发现自己的文章被抄袭，那种痛苦和愤怒的情绪，再一次席卷而来。

那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真相明明摆在眼前却无能为力，他感到了绝望。

之后在一跳转，画面回到了顾衍考完试归来。

他被那几个人打断了腿，痛苦的倒在路边上挣扎。

这些记忆，都是不到内心最深处，也是最痛苦的回忆。

现在又这么血淋淋的摆在眼前，他的情绪跟着变化。

内心波澜涌动，情绪起伏非常大。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是不是很愤怒？是不是很生气？”

顾衍好歹找回了一点点理智，连忙朝周围看了看。

可是周围又变成漆黑一片，然而刚才感受到的疼痛，却半点没有消减。

他忍住腿上的疼，大声询问这个黑影：“你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别怕，我其实是来帮你的。如果你感到痛苦，那我可以帮你。但是作为交换的条件，你也必须要协助我。”

顾衍对于他的诱惑，最开始是无动于衷的。

他断然拒绝：“想都不要想，我绝对不可能帮你。你最好告诉我你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谁知那人竟哈哈大笑了起来，语气中带了几分轻蔑。

“就凭你？一个断了腿的废物，还妄想要跟我作对？”

他的提醒，让顾衍再一次感受到了腿部传来的疼痛，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顾衍攥紧拳头，努力忍住当时的疼痛。

而这个人又开始在他的耳边说话：“是不是昏死了当初让你落榜的人？恨死了那几个对你下手的家伙？只要你愿意，这些人我都会让他们死，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顾衍慢慢的被蛊惑，嘴中重复着刚才他说的话：“让他们死，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黑影看见顾衍开始有些动摇，立马又在耳边不停的重复：“接纳我，你大仇得报，我也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这是双赢，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顾衍的内心已经动摇，并且想要去接纳他的提议。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道光穿过黑暗，僵着周遭照的通亮。

虽然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但是顾衍看到了四周的场景。

这是一个摆设非常简陋的地方，而且地面上散落着很多废木片，看样子像是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