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人陆陆续续将相关人等带到,还专程找了人把江千冉那一双行动不便的父母也找来了。
不一会儿,公堂上满当当。
曹县令望了望司淼,张口便问:“婚嫁之事本是喜事,况且这也是别人家的事情。你作为一个外人,为何要去坏别人的好事儿?”
要说这真是一桩喜事的话,司淼绝对不会恬不知耻的去干涉。
可问题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别人一手炮制的错误,她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既然都要帮忙了,那就帮到底。
她跟曹县令解释了一番:“这本就是小人恶意制造的一桩错事,根本算不得什么喜事。自古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千冉的父母都不曾答应的事儿,当然不能算数。”
曹县令一听这话,难道两家商量婚事都没坐到一块谈一谈?
如果是谈了的,双方父母都应该知情才对。
他看了看塘下的这一帮人,眉头紧皱,就又询问司淼:“你说这件事情并未经过江千冉父母的同意,那就将此事与本官说一遍,本官自会定夺。”
司淼觉得他们是站着理这一边的,不论怎么说贾家的人都没道理。
贾家的人自知理亏,又怕曹县令被司淼他们牵着鼻子走,赶紧在这个时候插话。
“大人怎可听信这女人的一面之词?咱们可是白花花的银子给出去了。该有的礼数全都有,他们自己出尔反尔不说,现在反倒是血口喷人起来!”
司淼就没有说他们什么,讲的都是一个理字。
可这一家子倒好,竟然胡搅蛮缠起来。
所以司淼也不甘示弱,当即打断了他们的话:“你们给的那些东西到底给了谁?难道还需要我把话说明白吗?即便是按照律例,江千冉的父母尚在人世,你们要谈婚论嫁也是找了她父母,聘礼这些东西都该给到父母手里。可你们并没有把这些东西给她父母,更没有亲自上门去跟他们家谈,而是将这些聘礼送到了江黎手里。”
县令一听,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这确实是有些不合规矩的,也没有打断司淼的话,示意司淼继续往下说。
司淼见曹县令肯听下去,就接着往下讲:“江黎是江千冉的姑母,这已经算是表亲了。试问有哪个地方嫁闺女是跟表亲谈的?这聘礼既然是给了江黎,他们就该找江黎说事儿去,而不是找到江千冉家里。”
说的有理有据,毫无反驳的余地。
曹县令也连连点头。
江黎一看,形式似乎有些不对,赶忙辩驳道:“江千冉他父亲母亲是老实巴交的人,这事儿是他们应允了的。我也只不过是帮了个小忙,怎么现在还不认账了呢?”
她还真是够不要脸,黑的都让她说成白的。
江随之和白青娥当然不会让她这么给污蔑了,当即就反驳:“我们可从来没有给你允诺过什么,何况那些聘礼即便是我们答应了要收,那应该也在我们这儿才对。可如今东西到了你手里,你何曾给过我们半分?想必是你自己想要吞了这笔钱,两边坑了,还不想认!”
“你胡说八道!”
江黎厚颜无耻,竟还先怒起来了。
曹县令一看这女人吼的厉害,当即制止:“肃静!本官自会问话,没叫到你的时候就安静一些!”
江黎这才有所收敛,忙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