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余觉得有理：“只要让这位姑娘认清现实，说不定会帮我们。”

“可能根本不需要大动干戈，就能制服顾衍。”

被无视的周宣呈也不生气，十分没有存在感的听两位道长说完了话，才征求的问道：“那我明日还用去找曹浣让他带兵清理村民吗。”

那自然是不用的。

周宣呈作壁上观，他本以为自己的办法都够损的了，没想到那个衡淇出的主意比他还损。

直接玩阴的，说的时候正义凌然，实际上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有这样的人在身边，不怕这次的事情办不成。

殊不知，他们的这番对话已经被顾衍听了去。

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并不阻拦。

离开后，顾衍直接来到了君如歌的住所。

君如歌见到他也不意外。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顾衍现在是她的合作伙伴。

顾衍见到人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快死了。”

这次见到君如歌比上一次见到她，君如歌好像更虚弱了。

君如歌整个人消瘦得不成人形，面色苍白如纸，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像是极其费力的一件事。

“是，我现在的情况，顾公子也看得出来。”君如歌断断续续的咳了起来，“这顽疾伴随我好些年，能拖到这个时候已经不容易了。”

顾衍看的出来，君如歌已经是强弩之末。

“我想请你帮个忙。”顾衍道。

橘色的烛光下，君如歌姣好的面容透着支离破碎的脆弱感，她笑了笑：“可是为了司淼？”

顾衍表情郁结的点头。

君如歌也不问什么事，直接说：“我答应你。”

两人在房内交谈了一会儿，顾衍才踏着星辰回到家中。

刚推开门，就看到司淼披着衣服站在院子里，似乎在等他。

顾衍刚想开口说话，司淼就转身回了房间，落了锁。

顾衍叹口气，走到门前轻声道：“我去见了君如歌，她快不行了。”

屋内沉默了片刻，司淼又打开房门，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我会去见见她的。”司淼说，可她的眼睛紧紧的凝视着顾衍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说什么？

又或者她想听什么？

司淼也不知道，她就是想听顾衍说说话，温声软玉的道个歉，解释清楚一切，也许她就会原谅对方。

顾衍强压住想要拥抱过去的冲动，只是问道：“你想听什么。”

司淼一阵心寒，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解释吗？

司淼道：“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你心中的那个人，才留在我身边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你告诉我，你恢复记忆后，是真的爱我，还是因为我长得像你心里的那个人。”

顾衍神色冷漠，他依旧很笼统的回答：“我说了，我从来都只爱你一个人。”

“算了。”司淼懊恼的说了一句，“你还是去隔壁睡吧。”

说完，再次关上了门，将顾衍关在了门外，同时也将自己的心也关了起来。

顾衍站在院里望了会儿月亮，柏明不知不觉来到身边。

“有两个人去了店里。”柏明说：“是周宣呈的人。”

顾衍听了周宣呈和那两个道士的所有对话，对那两人的到来并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