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言虽然是个病秧子,但是为了段如歌没少来红楼挥霍,司淼决定前往红楼,调查一番。
段如歌就是这楼中的舞姬,还是第一舞姬。
自身魅力自不必说,李谨言那种情窦初开的书呆子八百年不敢违抗母命,唯一一次还是痴了情违了母,结果人还死了。
也不知道该说他愚钝还是倒霉……
相对的,这么高档的地方,就会有看人的高低划分。
就比如她现在一身乞丐打扮,脸上被黑炭掩去了真实面目,浑身更是臭烘烘的,没走到红楼门口就被迎宾的小厮给拦在了外面。
“去去去!一边去!这是你能进的地方?!”小厮下手没轻没重的,一把将乞丐推倒在地。
倒不是司淼不躲,而是她还在暂且还没有适应这具身体,除了力气大点,脚重手沉的,一点也不灵敏。
武功是好东西,回头得练。
司淼摔了个屁墩儿,顿时疼的呲牙咧嘴揉着屁股半天没站起来,而那小厮转身笑嘻嘻的迎上一位粉黛罗裙的小姐。
是曹静柔,曹靖的独女。
生的也是明眸皓齿,温婉可人一位佳人。
路过司淼脚边时,司淼下意识的遮了遮脸向后缩了缩,可别被认出来,毕竟全城都贴着她的通缉令呢。
“我来取点心的,早些我派人来说过的。”曹静柔温温柔柔的对小厮说道。
小厮一拍脑袋,恍然道:“是了!小姐您稍等。”
小厮匆忙跑了进去,不消片刻后就提着一个食盒出来,边笑道:“小姐,您点的这些,可都是谢小公爷爱吃的,莫不是要送去梅苑的?”
传进司淼的耳朵里,司淼皱眉啧了声。
怎么哪哪都有他。
曹静柔听罢就红了脸,低着头一副娇羞的模样,她还未曾开口,她身后的丫头就仰着下巴呵斥:“你这小厮不好好干活儿瞎打听什么呢!我们家小姐要干什么轮得到你管吗?!”
那小厮吓得脸色一白,连忙道歉:“是小的多嘴了,该打该打……”
曹静柔拦住小厮要打自己的手,十分善解人意的开口:“不是什么大事,昨日小公爷在府内受了惊吓,我替父亲登门道歉自然不能空手过去的。”
小厮哪里敢再多说一句,紧着点头:“是了是了……”
曹静柔主仆二人付了钱就走了。
司淼望着曹静柔的背影,心里不住地嘀咕,瞧瞧那一脸怀春的模样,还说什么登门道歉,都是噱头。
若不是喜欢,怎的擦味道那么重的香粉,她远远地躲在墙角都闻见了!
司淼惋惜的叹口气,多好的闺女啊……被那个家伙的长相给蒙骗了!
“奇了怪了!今儿怎么不见那跑堂的?”
司淼爬起来正准备走,便听见有人说了这么一句,顿时停住脚步。
面馆老板揣着手很是好奇:“以往都是那跑堂的每隔一天给梅苑那位爷送吃的,好几天没见人,今儿个曹小姐倒是送了去。”
司淼又暗搓搓的找了角落蹲下去偷听,隔壁面摊的小店里坐着的赤着膀子油头大汉盯着红楼门口:“就李家大少爷成婚头天晚上,我和他见过后,当晚他就偷了红楼掌柜的钱跑了,到现在人还没找到!”
“确有此事?那晚你同他一起做什么了?”面馆老板好奇的眼睛都瞪大了。
“你小点声!要命了!”油头汉子忙道,左右看看四下才有谨慎道:“你有所不知,这孙二这半个月以来跟中了邪似的!以前好吃懒做,就那次春日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