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司淼的存在,他没有说。
两人之前的关系复杂,并且顾衍在失去记忆前,所做的那一切就是为了离开司淼,不让那诅咒再次降临。
顾衍听到柏明所说,带着几分留恋的眸子倏而冷了下来。
他说了一声走吧,便继续前往京城。
路程行至一半,顾衍又停下。
柏明不明所以,但看顾衍神色肃然,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感应不到血珠了。”顾衍说。
这确实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茫茫人海中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柏明忽然想起什么,道:“属下听闻,愕多族也收到了宗门大会的请帖,覃珏肯定会出现在宗门大会上。”
“只要找到覃珏,不怕找不到血珠的下落。”
顾衍望着京城的方向,无声的笑了一下:“玄宗?”
“刚好,也有笔帐要找他们算。”
宗门大会在即。
玄宗乃至整个朝廷都在为此事操办着。
玄宗是大越的第一大门派,声望极高,也是大越国运的象征,朝廷会重视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如今皇帝陛下卧病在床,有风声传出,皇帝熬不过这个冬天。
而东宫的那为主,似乎状况也不太好,那要主理宗门大会的人却不能空着。
朝中大臣谏言,说这主理人应当让三皇子周宣呈前去,但在做这个决定之前,还需要皇帝的允许。
奈何皇帝不省人事,那就属东宫之位的权利最大。
事关国运,大臣们连夜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次日人就堵在了东宫们门口,要求一见太子殿下。
周怀明一大早听到这个消息倒不觉得意外,甚至在意料之内。
他召见了外面那些人,跪在下面的一多半都是以周宣呈为势力的官员,少数人大概是近期时间被忽悠进去的。
毕竟现在的局势一目了然,暗中有不少人都在考虑是否投入其他势力中。
少数的那些人中,有之前支持周怀明的人。
不过,周怀明并不怪罪于他们,弱肉强食从来都是铁一样的定律。
“一大早的就不让人清净,看你们一个个来势汹汹,说吧,有什么事。”周怀明怎会不知道这些人来的目的,只不过他要亲自听这些人说出来。
以堂下崔昆邑为首,下面的官员低垂着头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各个口观鼻鼻观心,心怀鬼胎。
崔昆邑走上一步恭敬道:“殿下,如今宗门大会在即,陛下抱恙在床无法主理大会,但此事关大越的脸面,主理的位置不能空缺。”
“殿下您的身体又迟迟没有痊愈,大会主理一事还望殿下能交与三殿下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