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虹重创,禾酒亦是受伤不轻。
景川的转变忽然成了变数中的变数,围观的众人都以为景川这是要将功补过,却谁也没有注意到景川的异样。
他现在的样子基本上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他提着手中的剑走向惩戒台,宣梦还在一旁造势:“景川,将这些冥顽不灵的叛徒全部杀掉!我玄宗树立百年,从未出过如此逆徒!今天便叫世人瞧瞧,独奏歪门邪道的下河村那个是什么。”
而远在望月阁观望玄宗承接台这边的情况的周怀明斜靠在软塌上,事不关己的看着眼前的风景。
季丘北顺着周怀明的目光看出去,望月阁外可以看到京城的盛况,大小街道,和重峦叠嶂的房屋都尽收眼底。
而周怀明看的方向是玄宗那边。
季丘北道:“我听说玄宗今日要惩戒叛徒,你若是好奇,就亲自过去看,隔着这么远,能看得清吗?”
看得清。
现在的周怀明自然看的清,他身上不光有血珠的灵力,还吸收了竺无生的百年修为,五官的灵敏度可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周怀明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道:“看着呢,走近了看太吵。”
季丘北瞥了一眼周怀明,往那玄宗的方向如有所思的望了一眼,犹豫的开口说道:“殿下,在下想问您一个问题。”
殿下?
周怀明挑着眉间看向季丘北,季丘北和他的关系,通常下会直接用姓名相称,刚才却尊称他为殿下,话语间生分了许多。
“难得见你这么中规中矩,可是有事求我?”周怀明半开着玩笑说。
对季丘北,周怀明全然信得过的,也很是享受和季丘北相处这种宁和的气氛。
季丘北低声道:“殿下为什么突然要册封司淼姑娘为妃。”
周怀明手上动作一顿:“自然是她配得上本宫,本宫也对她喜欢的紧。”
季丘北微微皱眉:“殿下可有问过司淼姑娘的意愿?若她愿意,又怎会深夜离开皇宫,我认识的怀明不是这样的。”
周怀明的脸色已经和明显的沉了下来,“哦?那是怎样的?”
封锐在一旁疯狂的给季丘北眼神示意,不要再说话去了,季丘北现在问的话无疑是在龙的逆鳞上扒拉,稍有不慎,可就要了命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季丘北站起来,眼带质疑的看着对方,“我认识的周怀明善解人意,会处处为别人着想,善于谋略的同时一会顾全大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独断专横,冷酷无情!”
“够了!”周怀明沉声喝道,眼中更是寒芒四射:“本宫是什么样子用不着你来提意见!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进宫来。”
季丘北不可思议的看向周怀明,万完没有想到朝夕相处的知己一夕之间支离破碎,而且还是对方亲口说出来的。
“你……”季丘北很快整理好情绪,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走到人面前,恭敬的行了礼后转身离开。
封锐送到门外,无奈的对季丘北道:“季公子你不要生气,殿下这一遭经历实在深刻,恐怕是因为这样才变成这样的,但殿下还是不坏的,就是脾气变差了。”
季丘北随便摆摆手将手中的腰牌扔给封锐:“以后我可是入不得宫了,本公子本不是朝中臣子,不受拘束,自此和你家殿下山高路远,后会有期了。”
季丘北转身潇洒离开,封锐目送季丘北的身影消失在是视线内,方才摇头叹息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