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司淼说话的时候，就见对方心不在焉的眼神，一直向某个方向看去，覃珏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顾衍，心下便已了然。

司淼心中还有他。

覃珏想到这里不由得苦笑一声。

司淼道：“顾衍的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他就要快死了。”

覃珏内心一咯噔，说：“他越是动用灵力，那个毒发作的就会越快。”

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再加上血珠的缺失，他体内的噬天决也在消耗着他的生命力。

“司淼……还有其他办法的鄂多族有很多孤本禁书，我们回去找一找，顾衍不会死的。”覃珏知道司淼在想什么，甚至想先一步打断司淼所想。

出于私心，他不忍心看到司淼受到伤害。

“他撑不到那个时候。”司淼望着顾衍那边的方向喃喃自语的说道，“覃珏，就按照你之前说的那个法子，把我的灵脉换给他吧。”

覃珏一直在逃避着这个问题，却没想到司淼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司淼，你知不知道，如果把灵脉换给他，你……你也……”后面的话覃珏说不出口了，司淼就是再平凡不过的人，零卖就是它的根基，一旦没有了灵脉，司淼就只还剩下十年的寿命。

十年弹指一挥间，就会消散不见，司淼。还这么年轻，她还有一辈子没有过完……

覃珏不忍心。

“覃珏，他是因为我中的毒，我将灵脉换给他，只是不想欠他人情。”司淼轻声说道：“从此他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他的，我们两不相干，从此以后再也不见。”

覃珏知道自己劝不动她的，他沙哑的声音说道：“如果当初没有将这个办法告诉你，你会怎么做。”

司淼微微的愣了一下，但是她却没有犹豫的开口说道：“可能我会陪着他一起死。”

她顿了顿又说：“但是还有豆豆在，顾衍若是死了，那我会先陪着豆豆长大，然后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了解此生。”

让她带着愧疚活一辈子大概是不可能的。

覃珏的眼眶突然有些酸涩，这场赌局他从一开始就输掉了。

也许公输微雨早就看得出来，所以才会对他说那些话。

司淼并不知道覃珏心中所想，“不必多说了，覃珏这次你就帮帮我吧，换过灵脉之后，带我回鄂多吧。”

听到他的话，覃珏愕然的抬起头，却看到司淼脸上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

司淼笑道：“你不是要找到你的天命之女帮你渡劫吗？我跟你回去，帮你渡劫。”

覃珏猛然之间有些崩溃，他摇头哽咽：“不是这样的，司淼，我喜欢你……就算我不渡劫，我也喜欢你，但是我知道我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