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下面便有人站出来反对,是和景川同出竺无生门下的一位弟子,只不过今非昔比,景川已经是了长门,而他还是个姿色平平的弟子。
“这恐怕不太好吧,歃血祭祖是掌门才能做的事,韩柏到底也只是您的弟子,您这么做岂不是违背了玄宗的规矩?”
韩柏作为当事人也更加的没有想到师傅会来这么一出,让他代替师傅去完成歃血一事……实在是让他难承重任。
“咱们还请您三思祭祖并非小事,您如此草率决定,难以服众。”宗门内的一位长老站了出来,说话还是比较中肯的,只是在接上最后一句话,就显得有些阴阳怪气了,他说:“难道您偏袒弟子,想让他重新被宗门弟子接收?”
景川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也并不惊讶,他知道他年纪轻轻坐上宗门之外,下面的人肯定会心有不服。
但他既然接受了蓝溪音的遗愿,就一定说到做到。
“阿柏乃是我的关门弟子,让阿柏歃血祭祖,是想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叩首谢罪。”景川站在高台之上,冷静的睥睨着台下神色各异的众人,“宗内弟子讲究的是修身养性,品性端正,若你们以揣测之心疑虑他人,难道就做的对吗?”
他说话没有很大声,而且没有任何情绪,但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的飘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台下众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景川说的那一番话,没有几个人是不心虚的,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对韩柏的揣测和怀疑从来没有支持过,虽然从来没有当着景川的面,但背地里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把韩柏的事当做闲话说道。
辈分小一点的弟子没人敢再上前,倒是先前说话的那位长老冷哼了一声:“掌门,您的关门弟子要叩首谢罪不是不可以,但他真正要谢罪的人被他打伤的那两个弟子,以为在先人碑前歃血磕头,他打伤宗内弟子的事情就能一了百了了吗。”
景川不慌不忙的说道:“万长老,说起这个我倒要问问了,参与出作为我请来的客人,您门下的那两名弟子见了人飞的不够尊敬,还出言不逊,毫无品行可言!”
“蜀中和蜀外难得维持这么长时间的和平,若是传出去,外面的人还以为我全宗弟子不知廉耻,欺负一个女孩儿!”
“纵使阿柏先动手伤人,但也要看看是谁有错在先,要认错,就挨个儿来!”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扬了上去,风携着他抑扬顿挫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谷,颇有掌门之风。
“掌门,您说的这些可没有证据,老夫只知道我那两个徒弟身上到处都是伤,全部都是背您的亲传徒弟该伤的!”那长老似乎怨气重重,一副不追究到底就不善罢甘休的样子,最后还倚老卖老的说的:“老夫在玄宗呆了几十年,难不成会我懂您说的这些?!我的徒弟就算说错了话,老夫自然会纠正,但我徒弟的伤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不能就这么算了!韩柏不是个正常人,更不配做玄宗弟子!把他赶出去!”
可能是那长老给了众人底气,也有可能是景川坐到那个位置,舍得不少人眼红,零零散散的竟然有不少人站了出来。
经常看着台下闹哄哄的一片人,却只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