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琦受伤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抓的,伤口很深,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幸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腑。
再给人包扎伤口的时候,魏琦从昏迷中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眼神中片刻迷茫后恢复了清明,也看清了坐在床边为她疗伤的司淼。
“你叫什么名字?”现在的她已经冷静下来,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怒火伤害到了无辜之人,却也发现了原来自己觉得已经放下的东西,只不过是被她藏了起来,等到再背擦去灰尘时,才知道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的坚定。
还是没有放下吗,因为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
司淼心平气和的同人说了自己的名字,低着头认真的处理着魏琦的伤口:“前辈,您的伤口很深,虽然您是修道之人,这点伤对您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这几日若不好好的休养痊愈,以后就算好了,您这处伤疤也会隐隐作痛。”
魏琦笑了笑,看着人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笑起来的时候更加明艳动人了,“谢谢。”
同为女人的司淼望见她的那个笑容,忍不住的想,谭老爹身材矮小,遭里糟蹋的,竟然和这么漂亮的闲人有不一样的关系。
啧,果然是真爱。
“您笑起来真好看。”司淼不吝啬的夸赞着。
魏琦怔了一下,回味着刚才嘴角翘起来的动作。
在他们没来之前,实际上魏琦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谭海松成了白玉楼的首层者?”魏琦主动问到。
她知道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这么多年了,她和谭海松之间也该有个结果了。
司淼嗯了一声:“前辈,成为白玉楼的首层者,为什么就不能再出来了呢?”
其实这个问题之前司淼想问过谭海松的,但是谭海松好似不想。说起这件事之后,司淼便没有再主动提起过。
“他没告诉你?”魏琦略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尖儿,而后又露出一个释然的表情,又道:“也是他那么爱和面子的人,估计也不好意思跟你说。”
“其实,我和他差一点就要拜堂成亲,在成婚当日,他选择了家族利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弃我而去,那时,很多人并不赞同我们成婚的,我的家族不算是名门正派,还和邪术沾了点边,我以为他可以为了我抛弃世俗,却没想到,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在了那一天。”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对男人而言成婚也许只是个过程,没了这一个还可以再找下一个,但女人不一样,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希望自己嫁给一个一生只爱的人,不离不弃,既然选择嫁给了他,就说明,自己的心已经完完全全的可以托付给对方。
在成婚当日,被抛弃的感受,足够想象,那该有多么的痛苦。
但司淼和谭海松接触的这段时间里不太相信他老爹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司淼温声道:“或许他老爹有什么苦衷呢。”
“我知道他有苦衷,他的家人以性命相逼,让他回去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虽然到最后他还是不顾一切的违抗了家里的安排,却把自己的一辈子贡献给了内做封魂锁魄的白玉楼,也可以说他谭海松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