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瑶震惊的看向微怒的慕亦翎。

慕亦翎置于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愤怒的看向云霁瑶，“你不是没有我便活不下去，但我是！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云霁瑶看着慕亦翎眼底里的怒意与她方才一直忽略的害怕，她的心突然抽紧的疼。

前世自己死后，成为一缕孤魂游荡在他身边时看到的一切又浮现在眼前。

她看到慕亦翎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尸体如行尸走肉一般，她听到慕亦晴说他为自己再一次放弃了得到皇位的机会，后来她便消失了再后来她就重生了。她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慕亦翎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后来的他又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可是从慕亦晴口中听到她为自己做的那一切，自己‘死’后他或许真的……

心像是被重捶突然砸重一般，突然一阵剧痛。

云霁瑶抬手捂住心口的位置，看着慕亦翎的眼里充满了心疼，想着前世的他为自己承受的种种，泪水慢慢的模糊了她的双眼。

看到眼含泪水的云霁瑶，慕亦翎眼里的愤怒慢慢褪去，只剩下心疼与无可奈何：“我……”

泪水从云霁瑶的泪中滑落，像是滚烫的开水滴在慕亦翎的心上一般，滚烫的发疼。他抬手轻轻的替她擦试去脸颊上的泪水，声音不自觉的放低，温柔的轻哄着，“别哭，我，我没想凶你，只是……”

“对不起。”慕亦翎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云霁瑶抱住，慕亦翎微愣了一下伸出手来环住云霁瑶的身子，轻拍她的后背，“瑶儿，你怎么了？”

她不是容易哭的女子，而现在他明显的感觉出她的难过。

云霁瑶没办法跟他解释前世的事情，只轻轻摇头：“那段时间，你是不是很担心我？”说着云霁瑶拉开与慕亦翎的距离，一双泪眼看着慕亦翎，“我又让你担心了是不是？”

看着云霁瑶盈满泪水的双眼里满是愧疚与难过，心里的那些怒意与生气瞬间就没了，他微叹息，声音微涩：“我只是……不喜欢你睡在那个东西里面，即便知道是假的，但是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那个东西里面？云霁瑶不解反问，“什么东西？”

慕亦翎见她一脸糊涂，微气的抬手轻拍了下她的额处，“你假死时睡的东西。”

光是回忆当初去云府看她躺在那里面的情景，慕亦翎的心又是一阵收紧，神色也暗了下来，“明知道是假的，可是看到的时候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云霁瑶伸手握住他的手，慕亦翎抬眼看着云霁瑶，“这段时间以来，我总有种感觉，你虽还是你却不像以前的你。你变了很多，你变的更勇敢，更聪明，更善良，更为她人着想，可是……”慕亦翎说着手微用力回握住云霁瑶的手，“也更忧伤，更不快乐了。”

云霁瑶心中微惊，她的不一样身边人都发现了，那也都是因为朝夕相处的原因。可她与他，先前并没有那般亲近，他竟也这般了解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