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瑶侧头看向慕亦翎，泪眼中都是他担心的神情。

云霁瑶抬手擦去泪水，握住慕亦翎的手臂，“夫君，我没事，你还没给父皇请安呢。”

云霁瑶说话时握着她手臂的手捏了捏他，以示提醒。

慕亦翎虽然心里更担心云霁瑶是不是受委屈了，但看着她眼神里的不赞同，还是松开了云霁瑶走到周明帝的面前，“儿臣见过父皇。”

周明帝看着慕亦翎，声音里让人听不出情绪，“怎么？觉得朕欺负了她？”

慕亦翎道，“儿臣不敢。”

周明帝看着他没有说话，当初，若是自己也像他一样护着心爱之人，她会不会走的这么绝决？

云霁瑶提步走到两人的面前，“父皇。”她担心的看着周明帝，怕他因为慕亦翎方才的失礼责怪他，“自从儿媳有了身子以后，夫君对我有些过度关心了，刚才应该是一时没看到您，您别见怪。”

周明帝看了眼慕亦翎，然后对云霁瑶道，“这还有一段路跜，走吧。”

云霁瑶明白道：“儿媳这就送父皇出去。”

周明帝向前走了一步，回头看向准备与云霁瑶一起的慕亦翎：“你就别送了。”

慕亦翎不放心云霁瑶出声说，“父皇，儿……”

慕亦翎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云霁瑶握住手臂制止了，“夫君，我这会有些饿。你去吩咐厨房做些我喜欢吃的东西吧，我送完父皇回来就想吃。”

云霁瑶说着对慕亦翎点了点头。

慕亦翎看了眼已经提步离开的周明帝，最后看向云霁瑶说，“行，那我在院里等你。”

“恩。”云霁瑶应声完去追已经离开的周明帝。

周明帝有意放慢了脚步，云霁瑶没走几步就到了他的身侧，“父皇。”

周明帝目视前方，“朕倒是第一次知道朕的老七这般的痴心。”

云霁瑶不知道周明帝有没有因为刚才慕亦翎的失礼生气，“父皇，夫君刚才只是……”

“不用解释。”周明帝打断云霁瑶的话，淡淡道，“朕没那么小气。”

云霁瑶看着周明帝， 从他的侧脸上看不出的任何的表情。

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儿，云霁瑶回答了周明帝刚才的那个问题，“有联系的。”

周明帝听到云霁瑶的话后，侧头看了眼她，又看向了前方，良久说了三个字：“那就好。”

云霁瑶抿了抿唇，艰难的说，“她很好。”

她很好……

周明帝嘴角勾了下，很好，就好。

不好的原来只有他一人，周明帝还想问很多，比如她现在在哪里，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她……有没有提起过自己。可是周明帝没有勇气问。

若是没有提起过自己，那他就不是太可悲了。

云霁瑶从周明帝的脸上看不出的他的情绪，她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再说。

突然间，云霁瑶看到了周明帝垂落在的身侧的手，他的手在微微握紧，微不可见的颤抖着。云霁瑶立即抬头看着周明帝的侧脸，面上仍是一片无波。

那股闷痛再次袭来，云霁瑶的心里有些心疼，是不是那个位置坐久了，这张脸也变成了一个面具。

“她问过您。”云霁瑶停下脚步周明帝说。

周明帝也跟着停了下来，看着云霁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