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安捡起手里的碎瓷片,眸光沉沉。
因为她穿书过来,借着夏白安的皮囊活了下去,所以改变了书里的走向,而本该黑化的反派们,如今都没有继续遭受苦难……
可这书里黑化的要素可没消失!
她时不时能感觉到谁黑化,也许,只是一种要素察觉,只要稍不留神,名叫黑化的东西就会一直不断的持续侵蚀书里的人物。
所以……墨迁刚才是想用碎瓷片来杀她吗?
这可太可怕了。
她甚至没察觉到有人接近自己。
夏白安咽了咽口水,将碎瓷片赶紧扔到一边,重新折返回屋子里,死死盯着床榻上的墨澈,咬牙跺脚:“痛觉刺激,可是有助于你能早早醒过来!”
只有你这大头头醒过来,才能制得住墨迁这种随时黑化的呀。
夏白安赴死一般补了一句:“别怪我下手太重,捏到碰到哪里,都怪你大儿子想要我的命。等你醒过来,一定记得给我平反。”
墨澈:除了骂我的孩子,这个女人还会做什么!
墨澈根本看不见东西,可很快就感觉到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旋即,被压迫的疼痛接踵而来。
也许有手肘,有膝盖,夏白安甚至还想过往那脆弱之处动手。
但刚将手放上去,她就触电一样松开了手。
我滴个乖乖。
这地方不适合碰,不然晚上同榻而眠,她怕是没法儿安眠了。
“那什么……只是用痛觉刺激,这个太刺激了,算了。”
“……”
墨澈简直想杀了这个女人,但很快,他就感觉到四处传来疼痛的感觉,是这个女人在试探自己的身体,能接受到什么程度的疼。
夏白安借着不同地方的疼痛,看着他身体的反应,一点点观察。
折腾了一个小时,墨澈的指尖动了动,夏白安已经满头是汗。
“今天先到这里吧。”
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和我猜想里的有点不同,你好的相当的慢,可见这云华散用量之大,下一次,换帖烈性的药,从内部刺激一下,希望你能喊出声来。”
墨澈: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嗜好!
等他醒过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教训这该死的女人!
夏白安刚走到门外,颈后又是一凉。
这次黑化的人……
她当即回过头:“我都说了这是必要的治疗手段,你能不记仇吗?等我把你弄醒了,你应该记住,我是你的恩人。”
墨澈:恩将仇报也不是不可以。
夏白安脊背更凉了。
要不是自己现在跟墨澈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她现在恨不得就用医刀给他捅个对穿。
世上怎么会有人这么不知足。
自己辛辛苦苦给他掏药材治病,他倒好,刚有了点痛觉就想着怎么了结自己,这黑化的感觉都化作实质往她脊梁骨上戳了。
这得是多恨她啊!
夏白安赶紧一溜烟的跑了,来到厨房里给自己熬治麻子的药,边扇风,边看着外面被自己扔到一旁的碎瓷片。
是不是刚才墨澈没反应的话,自己是不是就死在墨迁手里了?
“和这些反派绑在一起,没完没了的黑化谁顶得住。”
“我要赶紧治好脸,改嫁!”
隔壁屋子的墨澈一听。
改嫁?这女人想得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