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安点头答应。
等到第二日清晨,墨迁就借码头有好吃好玩的东西来,将弟弟妹妹带走。
夏白安将大门一关,走回到床边,从空间里取出麻醉针、手术刀以及验血机器和几袋早就储存好的新鲜血液等东西。
架好所有的机器,她抬手脱下墨澈身上所有的衣物,露出久未见阳光的单薄身躯。
下一刻,她给他打了一剂麻醉针,手里的医刀对准了他的胸膛。
“你胸口的余毒,今日便一口气清理干净,可别怪我动手太狠。”
墨澈听着夏白安的声音低沉下来。
他能感觉到刀刃破开胸膛,如同剪刀撕开布帛,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
奇怪的像是这具身体和他的意识毫无干系。
只是时间一长,死亡的感觉攀爬而上,血液流失的冰冷刺入他的骨髓。
墨澈整个人都狠狠弹起。
疼痛如找到了一个破口,鱼贯而入。
该死的疼!
这个女人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
夏白安感觉到他的挣扎,重新摁着他的小腹躺下,眼看着血流如注,她的目光仍是一派平静。
“很抱歉,等会儿才能给你打下一针麻醉,先忍着一点疼吧。”
墨澈几乎疼的坐起,这哪里是一点点的疼!
如同凌迟的酷刑,整整折磨了墨澈一天一夜。
直到翌日清晨的鸡鸣响起。
墨澈才发现疼痛如潮水褪去,沉重的眼皮睁开。
“啪嗒——”
夏白安的汗水落在他的脸上。
墨澈的指尖微动,等眼球适应了透过窗柩的阳光,他才看清那张还带着些麻子的脸。
他干裂的嘴唇翕动:“你……”
“别急着说话,让我将针取下来。”
夏白安低头只看了他一眼,便紧贴着他的脑袋,将最后几根针取下。
汗水顺着她的下巴坠落,砸在墨澈的脸上。
她看起来很累。
墨澈如此想着,微微放松了身子,余光似乎瞥见了什么透明的管子,还有透明袋子里装着红红的……像是血一样的东西。
什么东西?
墨澈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夏白安收回银针,才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糟糕!忘记算好他醒来的时间了!
不疑有他,夏白安整个人都横在墨澈的眼前,抬手将那些道具都撤回到空间里,旋即,她洗干净双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墨澈的脸颊。
“你刚才在做梦,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快睡吧。”
“……”
这女人,以为是她是三岁小孩么!
不过此时此刻,墨澈才真切的感觉到她温热的掌心,也看见了那葱白的指尖。
他下意识靠向那片柔软。
直到脖子上一疼。
夏白安冷静的给他再来了一剂麻醉,看着他的眼睛重新闭合,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半撑在床边:“累死我了。”
她回头看着地面上散落的一地器具,头疼无比。
得在孩子们回来之前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