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毒物的了解,和对药理的了解,还是有些区别的。
张大夫擅长望闻问切,为人治疗普通的病症,可一碰到疑难杂症和毒,虽然可以发现作证,可有些毒,却并不知道该怎么解,又因为困在这小小乡镇,很多地方的热症寒症,张大夫都是不会的。
叫张大夫过去,只是多了一个人知道墨澈的秘密,得不偿失。
“我家男人愿意躺多久就多久,反正我钱多,够他霍霍的。”
“嗨呀,早知道你人这么好,愿意养自家男人,早知如此,当初我也该去登门提亲试试的。”
那伙计忍不住打趣儿。
夏白安无奈一笑,假装抡起拳头就要揍他。
“嚯,这青天白日的,伙计怎么好对出嫁的姑娘说这种话!”门外进来抓药的妇人突然出声。
“开玩笑呢。”夏白安无奈一笑,接过伙计手里送来的药,赶紧走了。
而那妇人则是紧盯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不守妇道。”
几个长舌的妇人随之走了进来,听她这么一句,都赶紧八卦起来:“说谁呢?”
“自然是说那不要脸的墨家媳妇呗。”
有人开头,几个妇人瞬间就聊开了来,倒是有些流言蜚语传了出去。
夏白安对此置若罔闻,看着时日差不多,将一大半药材收入空间,自己只拎着两个小袋往酒楼里走。
钱老三横行惯了,酒楼吃饭要搞排场,搞了排场不说,还非得摆在二楼的正中间,叫所有人都看看他今日出息了,身量缩水了一圈儿,人瞧着精神了些,一身锦衣华服,手里还拨弄着个铁核桃,活脱脱一有钱的主儿。
夏白安扶额。
钱老三也属实是个人才。
好好低调奢华富二代不当,偏偏要当暴发户。
要不是为了那十两银子,她现在转身就走,和这等炫耀的人划清界限。
“这里!”钱老三对她招招手。
夏白安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小弟已经簇拥着她坐到了桌前。
甫一落座,钱老三就紧盯着她:“你这样能吃松鼠鱼?”
“能啊。”
夏白安勾唇,翻出一把小刀,将嘴边的纱布划大了一些。
钱老三嘴角一抽:“你看起来倒像是裂嘴恶鬼。”
“我如今可是你的恩人,你敢这么说我?”夏白安眼睛一横。
钱老三当即怂了,拱拱手不敢再造次,当真只是好吃好喝的请了夏白安一顿,又叫人送来一瓶虎骨酒。
“昨日去你家回消息的混混说,你家有个年轻崽子,就是个子矮了点,我连夜派人买了这东西,你带回去给他补补,男人可不能当瘦鸡子。”
夏白安嘴角一抽:“虽然谢谢你的好意,可虎骨酒不是这么用的。”
“都说吃啥补啥,喝虎骨酒不长骨头啊!”钱老三说的理直气壮。
夏白安张了张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的确对骨头不是全无坏处,满脸震惊看他。
钱老三这是大智若愚啊!
她对钱老三竖起大拇指,理直气壮的收了虎骨酒,这东西倒是可以给墨澈补补身子,让他早点恢复元气。
钱老三又一连问了她好多东西,夏白安都一一教导,边吃边说,前前后后吃走了十几桌人,一直等到二楼只剩下他们这一桌,夏白安才有些坐不住。
“今天就说到这里,我得先回去照顾家里的崽子,不然他们又要闹了。”
她起身,却看到一个神色枯槁的人正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