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妇们被吓得不敢说话。
村长娘子赶紧将她拽回来,听得两眼都发红,眼眶里水盈盈的。
“你和墨澈还真的是两情相悦啊。”
“大街上的说这种话,你也不害臊,快坐下来歇息会儿,老寡头等会儿就回来了。”
村里的姐妹将她拉扯到阴凉地坐下,细声安慰着。
夏白安却只觉得胸腔里的火气无处可以发泄。
这些人,张口闭口就要污人清白不说,还连带着墨澈一起编排!
幸好老寡头来的快,听闻这流言蜚语之后,只是把烟杆子嘬得直响,边赶车边跟夏白安说:“你倒也是,一个出嫁了的姑娘在外跟男人应酬,可不得被人说三道四么。”
“老寡头!”
村长娘子呵斥了一声,老寡头才闷闷的不说话。
可夏白安目光四扫,几个姐妹婶子虽然都帮她说话,可打心底还是认为她在攀附权贵,和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的。
心里泛起酸水,夏白安难得一路安静下来,跟着回了家。
村长娘子见她情绪低落,赶紧跟了上来:“墨家媳妇,你别听老寡头胡说八道,他们男人净长了一张嘴说瞎话,都不晓得你家就你一个女人撑着,有多不容易。”
“我知道。”夏白安无奈一笑。
“不过这事儿吧,你也做的不是特别好,以后还是跟镇子上的男人走远些,免得惹人说闲话……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变成真的了,小心浸猪笼去。”
村长娘子又拉着她絮絮叨叨到了好久才走。
夏白安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平复心绪。
这里到底是视女子贞洁为重的古代,村长娘子也是一番好心。
背后,几个孩子只是听了一会儿,就往屋里钻,嘀嘀咕咕的跟墨澈说。
等夏白安回到房间里,三个小孩儿直往外面跑。
“平时见到我都要当小尾巴,怎的今日看见我就跑?”夏白安不解,心里更加失落。
没有奶香软绵的小宝贝上来给个拥抱,心里更难受了。
她一捂胸口,刚准备回去捉个小鬼头好好问清楚,却听墨澈开口。
“我都听见了,说你和钱老三的事儿,昨晚,似乎也是钱老三的人过来通风报信的,你和他似乎私交甚笃。”
夏白安开门的动作一顿,侧目看他:“怎么?你也觉得我不守妇道?”
墨澈寒着脸,拍了拍床沿示意她坐过来。
夏白安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过去,在他开口之前,就先发制人。
“钱老三之前可是帮了我们大忙的,今日本就不是他失手杀的人,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冤入狱。”
“而且,我们在云脉村里处处受限,京城里的人紧盯着,能找到和师爷不对付的人,实属难得,你如今身子不好还不能起身,我要是再不去联络人的话,岂不是只能任人宰割……”
夏白安的语速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她就是觉得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只是游走于人群之中,即使一张脸包裹的严严实实,也会有千夫所指,说她和其他男人不清不白。
更不甘心,墨澈竟然也相信了那些流言蜚语。
可她,分明是为了墨澈才做这许多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