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让禁军们在信王府大门口外等着,自己只带了两人侍卫走了进来。
他来到苏浅心的面前,也不行礼,直接说道,“信王妃,你的架子不小啊,我见你比见皇上还难!你迟迟不让我们进来,是不是已经把凶手藏起来了?”
这家伙一张口就把罪名加在了信王府的身上,而且说话还不是一般的嚣张,换做一般的人早就吓到了。
可是,苏浅心一点也不慌张,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正襟危坐在主位上。
苏浅心根本就不看李将军一眼,更是无视他身后的禁军侍卫,直接就把这些人晾在这里,就像花厅的木桩子一样。
苏浅心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接了下人奉来的茶水,李将军再次被无视。
她端起茶碗,轻轻喝了一小口,品了品味道,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李将军站在那里,等了好久,还是不见王妃开口,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王妃这是要干啥?难道想搞一下持久战,就能让禁军妥协和退让?
想到此,李将军心中忍不住冷哼一声,暗道,到底是个妇道人家,未免也想的太天真了些?没了信王秦寒烨这根定海神针,哪里能撑得起这偌大的信王府家业。
李将军摇摇头,看用硬的效果不好,只好先礼后兵了。
于是,他抱拳行礼说道,“信王妃,卑职奉皇上口谕,特来贵府查找刺杀瑞和公主的凶手,还请信王妃行个方便。”
“啪!”苏浅心猛地一下把茶碗放下,怒喝,“还敢说行方便?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敢查信王府?!”
李将军等人听了,顿时心惊肉跳。
“李将军,你是不是眼瞎?你进来信王府的时候,没看到大门口上面的几个大字吗?”苏浅心眼神冰冷,质问李将军。
“信王府”这三个字,是先帝亲笔御书。
整个大阑国的府邸,也只有信王府的门匾是先帝亲笔所写。
见物如见其人,就连当今皇上进信王府之前,凡是只要通过这道正门,必须行大礼,这就是为什么许多人不敢乱闯信王府的原因。
即便是有人要进信王府,也是走侧门,来避讳这样的麻烦。
这也就是,除了信王秦寒烨这尊大佛外,李将军带着禁军不敢闯进来的另一个原因。
“卑职看到了,卑职奉皇命办事,请信王妃息怒!”李将军双手抱拳,低头说道。
“李将军,你口口声声说是奉皇上之命而来,可本王妃却不相信,皇上会这么随意下令搜查信王府。”苏浅心冷冷地看着李将军说道。
“信王妃,卑职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官,怎敢违抗皇命,也不敢擅闯信王府,皇上说,刺杀瑞和公主的刺客就在信王府内,证据确凿,还请信王妃体谅一下卑职,把刺客交出来吧!”
苏浅心越是这样,李将军就越是认定刺客就在信王府。
且他清楚,自己不带走刺客无法回去交差,所以怎么也得在这磨着。
“证据确凿?那你说说你的证据?我信王府哪里有什么刺客了?”
苏浅心俏脸微微色变,很是恼怒的样子。
刚才苏浅心已经问过暗卫,知道刺客绝不是信王府的人,而且那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京城了。
不过,苏浅心心里明白,有些事即便清楚,也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说的越多,麻烦就越多。
瑞和公主遇刺,就说刺客在信王府,凭什么这样说?就凭瑞和公主跟信王府有仇?
即便是有仇,信王府也不至于派人去刺杀瑞和公主,苏浅心还没蠢到这种地步。
“好吧,既然王妃非得要证据,那我就把证人叫过来让王妃看看。”李将军对身边的侍卫说道,“把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