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那实在算不上太纤细的手腕,苏浅心古怪一笑,便就坐下来替她号脉。
可她号着脉,却又半响不说话,和娅公主初始还好整以暇的瞧着,倒要看看她究竟能看出个什么名堂。
她有没有病,自己还不清楚吗?
可瞧着瞧着,就不由心惊胆战了起来。
只见苏浅心眉头一会儿深深皱起,一会儿又恍然大悟样似的,一会儿又愁眉不展。
这一下,可算是把和娅公主本来一颗看好戏的心给折腾的七上八下。
人的名,树的影。
哪怕和娅公主并不认为苏浅心真有传言中的那么邪乎,可她会医术这一点,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否管她医术是好是坏,只要是个大夫,总归从嘴里真要说出个什么一二三来,难道被看诊的人心里还不会七上八下了?
“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和娅公主忍了好半响,忍不住了,开口呵斥道,“看了这么久,怎么一个字都不说!”
还搞得她心惊肉跳的,真是气死人了!
苏浅心遗憾的收回手,“公主,您的确是生病了,大病啊。”
“啊?”和娅公主还真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愣住了。
可随即,她顿时有些慌张了起来,都忘了自己本来是准备刁难她的了,忙问道,“敢问信王妃,本公主生了什么病?这这,这不应该啊,我明明就……”
她陡然住嘴,神色惊疑不定的盯着苏浅心,渐渐地难看下来,“信王妃,你该不会是在糊弄本公主吧!你可要想好了再开口!否则,不要以为你是信王妃,就可以随随便便糊弄本公主!”
“瞧瞧,公主,您这可就是发病前兆啊!”苏浅心痛心疾首的摇摇头。
“啊?”和娅公主再是一惊,这一下和侍女对视一眼,真是有些拿不准了。
她憋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开口。
侍女见状,赶紧替自家主子问道,“信王妃,您看出了什么,还请明言,若有准话,公主不会亏待你的。”
“那好吧。”苏浅心一脸沉痛,“公主这病,发病时,心浮气躁,目中无人,娇纵跋扈,至高深处,动辄可至人与生死,万般皆由心,不顺者皆为因。”
“这,这么吓人……”
和娅公主和侍女惊呆了,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竟也被带偏了思路,顿时也顾不上那么多,赶紧追问,“敢问信王妃,这病叫什么?为什么闻所未闻过?”
苏浅心憋着笑,摇摇头,一脸怅然的起了身往外走。
“信王妃,你别走啊!”
和娅公主和侍女吓得不行,赶紧要起来留住她。
苏浅心忙道,“公主留步,本王妃怕公主发病,便就远了些说吧。其实吧,这病自古有之,只不过,少有人能诊断出来,便是看出来了也不以为意。实则,这病发展至高深处,那可是害人害己啊!这病也好说,俗称三个字,曰‘公主病’。公主,好自为之吧!”
话落,苏浅心拔腿就跑,等出了和娅公主的帐篷,笑的前俯后仰。
这和娅公主壮的像头牛似的,哪儿来病?
真要有病,那也就那三个字了。
一开始苏浅心还把她当个潜在的威胁,可如今一看,顿时警惕心四散。
什么公主,就是个憨憨。
不过,既然她把自己叫过来想要整自己,看自己笑话,那她也不能吃亏,好好耍她一遭,就当是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