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切声音,仿佛都被三皇子屏蔽,他越想越气,手中的杯子忽然碎裂,响起“砰”的一声。
一道血迹,自他掌心流下,引得皇上侧目询问,“,你怎么了?”
一道血迹自他掌心流下,引得皇上皱眉侧目询问,“宇浩,你怎么了?”
三皇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慌忙遮掩道,“谢父皇关心,儿臣无碍,只是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他这话,骗得了别人,骗得了皇上,却骗不了秦寒烨。
他看着苏浅心时,眼中的一举一动,早被秦寒烨尽收眼底。
他越是觉得错失珍宝,表现的越恼,秦寒烨的心里便越是快意非常。
毕竟,三皇子求不到的女人,现在在名义上,可是他的信王妃。
如今场上的局势一胜一负,先前自信十足的苏柔梦,也有些顶不住了,生怕苏浅心还留有后手。
她急忙在下一场比试开始前,自告奋勇对皇上提议道,“皇上,信王妃棋艺过人,若是光比书法,未免过于简单了一些,不如增加一下难度,比字的同时,还比作诗,您看如何?”
任谁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找茬,却没想到苏浅心抢先应下,“行呀,柔梦妹妹,正好我也觉得比字太简单了,不如就让皇上起个诗题,我们以此作诗,再写出来,比诗也比字,你看如何?”
“我觉得可以!”
苏叶位高权重,门生不乏历届入仕的榜眼状元,算是集齐了大阑王朝各派的学士大拿。
虽然苏浅心与她同为姐妹,可一个庶女,怎么可能和她一个嫡女的教学相比。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苏柔梦,自然觉得自己饱读诗书,根本不是苏浅心这种庶女可以比拟的。
苏柔梦信心满满的提笔,坐在案桌之前,等着皇上出题,只当苏浅心是打脸充胖子,甚至连她怎么死的都想好了!
殊不知,苏柔梦的提议,正中了苏浅心下怀。
她的字是靠写方子练的,行云流水,前世便是不出方,都有人为求字而出千金。
至于作诗……
她一个背过唐诗三百首,拥有华夏五千年底蕴的过来人,随便找几首诗圣们的诗,不是随随便便碾压苏柔梦吗?
用那些诗圣们,千古流传的诗句,来与苏柔梦比试,她都觉得大材小用!
皇上自然是乐的如此,也知道苏浅心几斤几两,故意起了个极难的诗题。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各国边塞都小有纷争,不如就以家国危难为题,作诗如何?”
家国危难作诗?
他这话一出,就连其他权臣们的脸色都极不好看。
此题难度极大,若非眼界极宽,根本作不出好诗。
即便是在科举的时候,也鲜有以此为题,就算以此为题,也难出好诗。
更何况,比试的是两名头发长,见识短的闺中女子!
饶是对苏浅心信心满满的秦寒烨,也忍不住抬起了头。
却见苏浅心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像是任何事情,都掀不起她心中的波澜。
苏柔梦听到这个诗题的时候,也头皮一麻。
用余光暗暗的看了一眼,坐在台下的苏叶。
虽没说话,可她眼中的意思已然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