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二皇子等人正站在秦寒烨的身后。
方才皇后还怀着一丝期望,期望皇上有应对之力,秦寒烨是自不量力,但此刻看来……
未曾松懈过的腰背此刻微微踏了,一国之母的气势一瞬间消散。
“不任贤臣,不顾民生,苛政暴虐,荒淫后宫,不论实际。”
“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所做的事情,哪一件是为了百姓?身为天子,只顾一己私欲,凭借喜怒哀乐去断定朝政,你敢说自己不是昏君?!”
“这天子是时候换人了。”
一摞账目堆放在皇上跟前,皇上本就刚刚醒来一阵,此刻半躺在床上,想要发作却不得,涨的满脸通红,也许是被秦寒烨拆穿羞的。
双手颤抖的将账本翻开,一页一页的查看,全是糊涂账,以及朝中官员腐败贪污的银两数目,数目之大,让皇上羞愧难当。
里面还有几本民间的话本子,尽是一些悲情故事,却又真实,揭露或暗讽当今世道的不公平,讽刺天子的不作为,言词犀利,皇上看的怒气填胸,将其撕碎。
“这都是些什么狗屁玩意儿……”
此刻的皇上不顾天子威仪,狠狠将话本子踩在脚下,模样狰狞可怖。
这模样,让秦寒烨嗤笑,几位皇子妃子纷纷挪开眼睛,此刻的皇上毫无半点天子之姿,衣衫凌乱,几缕发丝散落,跟那些集市上被戳中痛处的暴躁汉子毫无分别。
“这些便是百姓的心声,皇上久居宫中,不知百姓之苦,吃于百姓,用于百姓,却忘了国之根本就是百姓,皇上眼睛可睁开了?可看清这世间不公了?”
“这些都是因为皇上的狂妄自大。”
秦寒烨每一个字重重落在众人心尖,特别是几位皇子与妃子看皇上的眼神再无往日的崇拜与敬仰。
此刻的皇上仿佛被人撕了衣裳,赤裸裸的任人审视,恨不得将当场遁逃。
话本子上的每一个字都在撕扯他的脸皮,无所遁形。
“秦寒烨,你觊觎朕的皇位多久了?”
此刻的皇上,浑身散发出一股颓废,他现如今被人拔了眼罩,也无颜再面对百姓。
但输给秦寒烨,皇上不想轻易成人自己的失败,恋恋不舍的抚摸手边带出来的印玺。
这是权利的象征之一,他走哪儿都会带着,但因它虽冰冷,却令人着迷。
就连秦寒烨也向位高权重中服,皇上忽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的不堪。
“我从未觊觎过皇位。”
秦寒烨眼神坚定,看向的眼神没有一丝贪念,冰冷的眸子透着清澈。
“那你怎么为何要逼迫朕让出皇位?”皇上满脸苍白,净是不屑,也带了丝不解。
秦寒烨走上龙椅,伸手触摸,指尖冷意直达心底。
“我今日逼宫,是要你做两件事,第一,将皇位传于二皇子秦宇墨,第二,便是请皇上升天长眠。”
大殿之内,呼吸声曾一瞬消失,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寒烨。
“放肆!朕还没到动不了的地步,让位于儿子,这不合乎礼法,不合规矩。”
皇上瞪圆双目,恨不得将秦寒烨撕碎。
他堂堂大阑王朝的天子,有朝一日,竟被这般羞辱。
“你就不怕中原帝国笑话?就不怕中原帝国趁机挑起战事?”
“笑话?你的存在本就是一个笑话。”
这时,一个绝色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长平嫌弃的看着皇上,一个糟老头子罢了,影响不了两国之间的关系。
“废除天子,另令新皇,中原帝国早已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