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豫刚刚沐浴完,头发还带着湿意。
听到暗卫的话,润泽的眸子越发亮,赶紧往前走了两步,“苏浅心?国公府大小姐?”
他欣喜的重复了一遍,随后又愣住,眼底的喜色染上一抹茫然,“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
苏国公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叫苏浅心的女儿?他女儿不是叫苏思洁吗?
暗卫闻言面色微滞,这才解释道:“回少爷,您一直忙于本家的生意商铺之事,对帝都近来发生的事不甚了解,这苏浅心乃是苏国公流落在外的女儿,前些时日才被苏家接回帝都,此人……在帝都的风评不太好。”
谢宸豫恍然,听闻暗卫最后一句话,他浑然不当回事。
他转身坐在椅子上倒了北清茶,随口问道:“风评怎么不好了?”
那样清冷绝艳的女子,风评能差到哪儿去?
谢宸豫脑海里再次浮现苏浅心立于月光之下,抬手间便轻松解决杀手的模样。
危险又迷人,仿佛微微摇曳的罂粟花,明知有毒,但还是让人忍不住靠近。
他正浮想联翩,就听暗卫沉声回答:“苏浅心早年未婚生子,被苏家的主母赶出过苏家,近日被苏国公接回帝都后,曾与长月家六子结亲,但大婚前夕长月家六子离奇毒发,有道士批命,称苏浅心命格极凶,乃克夫之命。”
“狗屁!那长月家的老六本就病秧子一个,他本身就跟个毒罐子似的,毒发了更是常事,长月家竟然有脸将此事赖在一个姑娘家身上?!”
谢宸豫咣当一声将茶杯扔在桌子上,气急败坏的模样,仿佛被人污蔑克夫的人是他自己似的。
暗卫低垂着头,没有吭声。
他觉得他家少爷的重点找错了,但又不敢出声提醒。
“我不管她是未婚生子还是命格克夫,她既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
谢宸豫不是被世俗所约束的人,他虽才二十出头,看上去也跟个只知享乐的纨绔子弟无异,但本质却不像表面上那么纯良天真。
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如此年纪便掌控管理了谢家近一半的生意,其中的手腕和能力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表达的。
像谢宸豫这样身份背景的人,见过了太多女人,主动贴上来的、故作矜持的、欲拒还迎的……
但他从未见过像苏浅心这样的,就像一抹浓墨重彩,重重的在他心上画了一笔。
谢宸豫对苏浅心,一见钟情。
“去叫青合来。”
谢宸豫对暗卫说。
青合是谢宸豫的心腹,此时正在书房里帮他对账。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青合是一个儒雅温文的男子,自小便跟在谢宸豫身边,跟他的关系不仅仅只是上下级。
“青合,我喜欢上一个女子。”
谢宸豫开门见山,像好友表露自己的心意。
青合微怔,随即轻笑一声,“哪家的女子,竟入了你的眼?”
“苏浅心你知道吗?”谢宸豫问他。
听到这个名字,青合眼底划过一抹讶异。
“据我所知,帝都只有一个苏浅心。”
“你也听说我今晚回来的路上被追杀了吧?就是她救了我!”
谢宸豫边说边走到青合面前,抬手比划,“她就只是放出两只小虫子,那些杀手就死了,后来还几根银针便制服了那个杀手老大,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青合却皱眉,仅听谢宸豫的几句描述,他便能猜出这苏浅心不是善茬儿,而且她在帝都的名声属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