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做完,苏浅心才算松了口气,最起码暂时保住了宋雅芙的小命。
“侯爷,这几样东西,麻烦你让下人去熬煮成膏,然后晾凉了给我送来。”
苏浅心又从桌子上挑了几样药材,放到永安侯手里。
没等永安侯发话,一旁的宁伯就赶忙安排人去做了。
“我倒要看看苏浅心是怎么糊弄我爹的!”就在这时,外面走廊上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
是宋雅兰,她一听说永安侯请了苏浅心来为宋雅芙诊治,当即就炸了,不管不顾就跑了过来。
几个丫鬟根本拦不住她,急得都快哭了。
“大小姐,侯爷说了,您这几天都得在房间里待着啊!”
丫鬟不敢去拉扯宋雅兰,只得搬出永安侯来震慑她。
可永安侯的话若是有用,宋雅芙母女也就不用受宋雅兰欺辱这么久了。
“滚开!我爹说什么用得着你们来提醒我?!小心我把你们的舌头都拔下来喂狗!”
宋雅兰声音里满是戾气,叫人听了不由头皮发麻。
永安侯眉心拧成一个川字,脸色彻底黑了。
“宋雅兰!”
他直接走到门口,怒瞪走廊上的宋雅兰,低声呵斥她。
宋雅兰鲜少听过永安侯这么生气的叫她全名。
她当即愣在原地,眼底慢慢酝酿出泼天的委屈,正待发作,就见永安侯大步走到她面前。
“我跟你说过什么?不许再由着性子胡来!你妹妹如今生命垂危,你怎么还敢来这里大吵大闹?我就是以前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这么无法无天!”永安侯痛心疾首的斥责宋雅兰。
其实他是存了些别的情绪的,不管是永安侯府的人,还是外面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猜测这事儿就是宋雅兰做的。
永安侯不愿去怀疑自己的女儿,宋雅兰虽然平日里跋扈了一些,但应该不至于恶毒到要害人性命的程度。
更何况,雅芙可是她的亲妹妹!
永安侯一直用这些理由来说服自己,可现在看到宋雅兰一副骄横肆意的模样,仿佛对于宋雅芙的病情一点儿都不在乎似的,他也有点动摇了。
若真是雅兰做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这个做父亲的,又当如何处置?
“宋雅芙生病了,是她自己不小心,爹你做什么这么说我?”
宋雅兰语气里带着委屈,眸子里闪烁着倔强的光,紧紧盯着永安侯。
说完,见永安侯沉默不作声,宋雅兰心里更气,语气变得尖酸刻薄。
“更何况,全府上下谁都没生病,怎就偏偏她病程成这样?怕不是她和她娘做了什么亏心事,遭了报应吧!”
“雅兰!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永安侯眸光倏忽严厉,抬手就要打宋雅兰,但又在半空中停住。
巴掌虽然没有落在宋雅兰脸上,但在她心里,却已经没有什么差别。
她不敢置信的瞪着永安侯,“爹你要打我吗?为了那两个女人,你要打我?!”
永安侯抿唇,僵硬的收回手,有些不敢直视宋雅兰的眼睛。
他让丫鬟把宋雅兰带回她自己房间。
宋雅兰却死活不回去,“我凭什么要禁足!我又没有犯错!”
父女二人站在廊上,争执得面红耳赤。
永安侯心里烦躁,索性转身不去看宋雅兰。
几个丫鬟不敢使劲拽宋雅兰,但又没胆子违逆永安侯的命令,便把宋雅兰堵住,不让她再往前走,低声哀哀的乞求她回去吧。
宋雅兰是个倔脾气,她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想到永安侯方才从宋雅芙房里出来,她当即联想到里面的苏浅心是不是跟她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