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熠一向知道郁大夫神出鬼没的,来去无踪影的,他也说不准她什么时候来医馆,所以他很自然的拒绝了。
“这位小姐,我们郁江大夫有时候出门看诊,有时候会去采药,一去就是三五天,小的也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归医馆。”
他赔笑道:“要不您直接告诉小的,您姓甚名谁,等郁江大夫回来,小的再告之他,让他上门给令堂瞧瞧。”
“好的架子呀!”南儿不悦地怒斥刘熠,“我们家小姐亲自登门,还见不到他,昨天派人到这里请,那个郁江大夫也避而不见。”
“宫里的太医都没他这么难请,他是个东西。”南儿气呼呼地,“小姐,这郁江大夫如此怠慢您,您完全可以不必给他颜面。”
“闭嘴。”江姝雅忍着心口的怒火,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可是小姐。”南儿不服气,还想说什么,却被江姝雅一个眼色给制止了。
江姝雅气得七窍生烟,可在碍于外人的面子,她需要保持着端庄文雅的姿态,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她极致忍着心口的怒意,一双凤眸浅浅一眯,神色淡淡地看着刘熠,她的目光之中掠过恶毒之色,不过转瞬即逝,任谁也没看见。
刘熠被南儿一呵斥,委实吓得不轻,但是比从前胆量还是大了一些。
他跟在江蔚晚身边久了,也见过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虽然有些怕,却依旧仗着胆子说。
“这位小姐,您啊还是请回吧,令堂的病,我们郁大夫不治了。”
“你说什么?”江姝雅脸色巨变,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维持着表面的笑容。
“你说什么,家母的病郁大夫不治?”她红唇轻轻颤了颤,“我没听错吧。”
“是的。”刘熠理直气壮地回答。
江姝雅在外面是要形象的,她不能发火,只能忍着,却暗暗给了南儿一个眼色。
南儿得到自家小姐的首肯,瞬间人模狗样起来,语气尖锐刺耳。
“一个小小郎中就这样目中无人,我还真是一次见,我们家小姐亲自上门请,还吃闭门羹,如此狂傲,以后谁还敢来你们惠仁堂看病。”
她冷冷地瞪着刘熠。
“好你个狗眼看人低家伙,你是欺负我小姐通情达理,善良大方吧!”
“今天你最好把话说个明白了,到底治还是不治,若是不治,小心你们惠仁堂关门大吉。”南儿凶恶威胁刘熠。
她抬起素手,一根葱玉般的手指往刘熠额头上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