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莹亮的美目最后落在气得脸色发青的赵夫子身上。
“先生,我并没有针对您的意思,方才那一举动,我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撞伤了您,那您说,您这把年纪有个伤筋动骨的,该如何是好?”
她跟他讲理,然而听在赵老夫子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他认为江蔚晚在讽刺他太老了,觉得他是一个糟老头。
他气得捶胸顿足地,怒声道:“老夫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放肆的人,老夫育人无数,上至帝王,下至平民百姓,还没见过你这样张狂的女子。”
“老夫真是为寿宁侯感到痛心,为秦王感到惋惜,他们竟事有你这样的女儿,妻子,简直辱没家门。”
江蔚晚好好与他讲道理,他居然诋毁她。
她顿时火冒三丈,这人怎么不知好歹,不懂是非,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
“赵先生。”江蔚晚语气逐渐有些怒意,“我尊您为一句先生,是尊敬您,但您是老师,可身为老师学生遇到困难,难道不该好好问清楚?”
她的声音拔高了几个音贝。
“您查都不查就想将我逐出学院,您觉得自己这个做法合情合理吗?能令人心服口服吗?”
她霸气地挥袖。
“说实话这种不公之地,我也不屑久留,但是必须还我一个清白,先生不能这样构陷我,驱逐我。”
赵夫子铁青着脸,捂着心口怒道:“你还求公平,老夫哪里不会了,你就觉得不公平了?”
“自然不公平。”江蔚晚悠然地站着,整个人从容优雅,不满地反驳着。
“您想驱逐我,也给一正当的理由,而不是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传出去,您就不怕旁人笑话您吗?”
“岂有此理。”
赵老夫子瞪着眼睛,额头上青筋爆起。
“你这样无礼的学生,老夫要给什么正当理由,你大闹学堂,不将老夫放在眼里,就凭这两条,就可以将你逐出。”
“看来先生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江蔚晚檀唇微勾,露出一抹讥诮弧度。
“请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来,不然我不服,您这样驱赶我,那就构陷我,毁我名誉。”
这种招数她也会耍的。
她话音一落,只见赵老夫子气得面色犹如猪肝一样的红,手指指着她,“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