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被捧着长大,提出来的要求很少不被满足,所以现在格外的气恼。
然,宋山野却没和以往一般的服软哄她,反而是跟着板起了脸,“玉仪,你是我宋家的小姐,凡事都该以宋家利益为重,现在不是让你耍性子的时候。”
“耍性子?我什么时候耍性子了?她宋玉卿能嫁,我为何不能!”
宋玉仪歇斯底里起来,“我到底是哪点比她差!她一个丑八怪,平日里就是给我提鞋都不配,怎么能配得上侯爷!”
“不行,我要去找侯爷,找侯爷说清楚,不能让侯爷被这个贱人给骗了!”
说着,宋玉仪就起身要往出走。
宋山野的那点耐性早就被磨没了,声调抬高,“你给我站住!”
“我偏不!”宋玉仪咬牙,“既然你们不管此事,那我就自己找侯爷说!”
宋山野忍了又忍,拍案而起,“给我拦住她!”
门口护卫很快挡在了宋玉仪面前。
“你们……”
宋玉仪气得跺脚,不懂为何一向宠爱自己的爹爹成了这样,“爹!你是不是也被那个贱人给蒙蔽了,她根本就不配当我们宋家的小姐,还有她那个娘,不过是个什么都看不到的瞎子罢了,连条狗都不如,你……”
啪的一声!
宋玉仪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
“别一口一个贱人的,那是你姐姐。”
宋山野两颊的肌肉微微颤动,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愧疚,良久后又出声,“她是我们宋家嫡女,她若不配嫁,你以为你就配?”
“老爷?”
王氏这些年心头的痛处被戳到,“好啊,原来在你心里你就是这么想的,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瞎子?!”
“不可理喻!”
“你别走!”王氏炸了,“你今日就给我说清楚,你说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偌大一个宋府……”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
澜水亭。
宋玉卿坐在铜镜前,手边还放了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儿,里面是乳白色的膏药。
晏月探了探脑袋,“侯妃,这是什么?”
宋玉卿一边掀起自己衣袖,一边开口,“治外伤的。”
随着她的动作,晏月很快就看到了宋玉卿那白嫩的胳膊上有着星星点点的青色伤痕,像是被人给抓出来的。
晏月眉头皱了皱,一把抓过宋玉卿的胳膊仔细看了下,“这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宋玉卿瞥她一眼,“怎么?要去给我报仇?”
她指尖沾了点药膏,小心翼翼往自己胳膊上抹去,只觉隐隐作痛。
晏月信誓旦旦,“谁干的,我去给你打他一顿,保证打的他爹娘不认!”
“行了。”
宋玉卿好笑,一边放下衣袖,“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等我完了腾出手来,得亲自找他算算账。”
严止个狗东西,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占她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