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卿背着手站定在铺子前,缓缓地勾起了唇角,发出一声低笑,“什么馊主意都能想出来,也真是多亏了王氏的脑子。”
今日,这些铺子她还就要定了。
宋玉卿后退一步,不疾不徐道,“晏月,上。”
晏月早就是摩拳擦掌,就等着宋玉卿这一句话,闻言立马上前,一把撕下了贴条,猛的踹在了铺子门上,荡起一阵灰尘。
“咳咳。”凛言捂着自己鼻子,“晏月姑娘,这门锁瞧着还挺结实,你……”
话音未落,就听咯吱一声,那铺子两边的门在风中脆弱地晃悠了几下后,竟是给开了……
凛言瞠目结舌,半晌才把自己的话给接上,“真厉害。”
宋玉卿款步走入,打量四下,发现铺子中的成衣大多都是京城时下流行的款式,布料也都是些上品,一看就知价格不菲。
就这样的铺子,可和王氏说的亏钱一点都沾不上边。
“小姐,这里有账本。”
柜台上,是翻到一半的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都是铺子中的流水,应该是掌柜的走的匆忙才没来得及收起来。
对面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宋玉卿会直接破门而入。
宋玉卿上下扫了两眼,“账本带回去,吩咐人重新找个锁匠,把门口的锁也换了,我们去下一家。”
凛言一怔,“换锁?”
“是啊,既然掌柜的有事归乡,关门连生意都不做了,那日后便也不必继续在铺子里待着,从此这铺子就和他没关系了。”
刚刚认识到人心险恶的凛言,“……”
果然还是他家小姐更可怕一点,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掌柜的回来要是看到铺子直接和他没关系了,估计都要气疯。
接连几家关门的铺子都被宋玉卿用同样的方法给打发了,只要铺子在手,掌柜的迟早会回来找她。
而直到最后一家玉器店时,发现掌柜的非但没有关门,反而是好好的营业,看到她来时更是理直气壮,张口就问她要银子。
“大小姐是吧,现在这铺子既然归您了,那我们可就要好好算算账。”
宋玉卿不见外地坐在一边,听到算账这两个字来了精神,“好啊,我今日前来就是来算账的。”
她提前调查过,顾氏的陪嫁铺子中就数这家玉器店在京城中最有名,不少达官贵人可都会光顾这家,盈利应该不是个小数目。
而最特别的是,这家铺子的掌柜的恰好也姓王,应该是王氏的远房亲戚,所以才能放心地交过来。
王掌柜一脸的横肉,随手就给宋玉卿甩来个账本,“您好好看看吧,这是我接手铺子以来铺子的亏损情况,王夫人虽一直往进贴银子,可这是玉器店啊,都是些名贵玩意,根本不够补这窟窿,我现在连进货的银子都出不起了,大小姐还是想想办法,把这缺口给补上。”
账本看上去还是新的,上面写的潦草,大致看下来却是显示着这铺子亏损严重,还有一千多两的窟窿。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