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到此为止,祖母那边我会去说。”
刘嬷嬷看了看手中的衣裳,“侯爷,这是老夫人最喜欢的衣裳,您……”
云敬霆眉目凌冽,语调透着无边冷意,薄唇轻挑,“还要本侯再说一遍?”
刘嬷嬷忍不住一个瑟缩,将脑袋缩回来,小心翼翼,“是。”
不远处,林影晃动,凉意渐起。
宋玉卿拢了拢衣裳,走到云敬霆身边撞了云敬霆肩膀,笑的眉眼弯弯,“侯爷当真信我?”
她认真瞧着云敬霆的神色,“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真是我故意的呢?反正从我嫁入侯府起祖母就不喜欢我,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做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云敬霆长身玉立于院中,风盈满袖,五官好看的不像话,不由得便让人看痴了去。
他垂下眼眸,温凉的视线紧接着落在了宋玉卿的脸上,“你脾气是不小,不过应该还不屑于做这样的事。”
从他认识宋玉卿那天起,这女子就给了他无数惊喜,二人虽成婚一日,可他知道,宋玉卿从来都是骄傲的,她能不顾性命顶撞陛下,直言直语,却从不屑于背后做出什么动作来。
也就是这样,云敬霆才放心将人搁在自己身边。
“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
说罢,云敬霆大步入了屋子。
宋玉卿看着云敬霆的背影,不知不觉笑了起来。
直到……
“侯妃?”
“侯妃!”
晏月的声音突然提高,宋玉卿才恍然回神,“吓我一跳,怎么了?”
“您一个人在外面站着傻笑什么呢,晚上风大,侯爷都进去了,您也快进去休息吧。”
翌日一早,宋玉卿还模模糊糊在做梦时,突然闻到了一股冲鼻的血腥味。
她本就是个医生,对血腥味分外敏感,没过多久就骤然清醒过来,好像回到了自己在医院值班的时候。
“谁,谁受伤了?”
宋玉卿喊叫着醒来,就看到正从门外匆匆而入的云敬霆,白衣上还沾染了几滴血迹。
宋玉卿心下一紧,忙翻身下榻冲到了云敬霆面前,“怎么回事?你受伤啦?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她一边说一边扒拉着云敬霆的衣裳,一张小脸煞白,碎碎念着,“我说你上次伤口还没好彻底呢,怎么就不能消停点,成天让人担心。”
“咳咳……”
门外,一阵虚弱且无力的咳嗽声响起。
宋玉卿动作一顿,透过门缝和沈从屿颇为忧郁的目光对上。
与此同时,云敬霆也抓住了宋玉卿一直乱摸的手,无奈道,“不是我。”
外面靠着门框的沈从屿长叹一口气,捂着胸膛活像个怨妇道,“您二位快给我留条活路吧,再不看看我,我一会儿该血尽身亡了。”
“呸呸呸,一大早地说什么丧气话。”
宋玉卿知道自己是误会了,忙开口将沈从屿给扶进来,“哪儿受伤了?”
沈从屿是云敬霆的副将,身手不凡,能伤到他着实不易。
“肩伤,箭上有毒,应该和刺杀我的是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