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水榭旁。
穆翡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极为不忿,“凭什么她区区一个侍郎之女就能当敬霆哥哥的妃子,我可是穆家的嫡女啊!”
“小姐小声些,被人听去了可就不好了。”
“我怕什么?我这些年时时陪在老夫人身边,为的就是敬霆哥哥,整个侯府人尽皆知,若不是当初陪葬随意拉了她来,她根本就不可能有今日!”
自心底而起的嫉妒和怒火仿佛随时都会将她焚尽,她不甘心!
“小姐,我看那两个嬷嬷也已经被宋玉卿给吓住了,我们也不好做的太过明显……现在反而是给宋玉卿做了嫁衣。”
穆翡弯了弯唇,眸中迸发出阴冷的光,“她想的倒美,那两个宫中的嬷嬷可能是拿她没什么办法,但老夫人就不一样了。”
“走,我们去找老夫人!”
——
一夜倏然而过。
当晏月进屋时,就发现榻上的被褥都叠的整整齐齐,各种摆设和昨日别无二致,看样子宋玉卿根本就没回房来睡。
她蹙了蹙眉,转身又去了紫竹林中,远远地就看到一清瘦的身影,正伏在石桌上,睡得正香。
晏月不由得放轻了脚步,走近便见宋玉卿手中还拿着绣好的荷包,蜡烛燃尽,竟是在此处睡了一整晚。
“侯妃。”
她生怕惊扰了宋玉卿,轻轻拍了下女子肩膀。
似是感受到身边的动静,宋玉卿眼球动了动。
“阿嚏!”
她猛然动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是极大一声,“阿嚏!”
宋玉卿吸了吸鼻子,这才看清面前的人,下意识揉了揉鼻子,“一想二骂三感冒,大清晨的又是谁在骂我?”
晏月无奈,“您这应该是在外面吹了一整晚冷风着凉了,快回屋洗个热水澡,千万别染了风寒。”
在晏月的搀扶下,宋玉卿扶着腰站起来,只觉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好像昨夜被人打了一般,又酸又痛。
……
果真是年纪大了,不抗造了。
“阿嚏——”
水汽氤氲中,宋玉卿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喷嚏的打,整个人头昏脑涨,连睁眼都快睁不开了。
云敬霆眼下又不在府中,晏月着急起来,“我去给您请大夫。”
“哎。”
宋玉卿赶紧将人扯住,有气无力道,“请什么大夫,我自己就是个大夫,无妨。”
“你让凛言去找祖母,就说我染了风寒身子不适,今日不能去和二位嬷嬷学规矩了。”
支走晏月后,宋玉卿阖上眼睛在空间里寻了寻药,还真让她找到了相关的,直接就着水给自己喂了两颗,又蒙头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
“等等!”
晏月看了眼食盒中的东西,大跨步走到了两个前来送饭的丫头面前,伸手拦住,“我家侯妃如今还病着,你们给她拿的是什么吃的?这,这,还有这盘全部都是凉的,让侯妃怎么吃?”
丫鬟颐指气使,冷哼一声,“病了又如何,这些饭菜放寻常百姓家里那可是求也求不来的,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现下就剩冷的了,若你们不满意,大可以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