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姑娘,我来。”
晏月赶忙上前从卿酒手中扶过宋玉卿,一边观察着卿酒的神色,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先前侯妃让给你的,对你的伤口有疗效,外敷一日一次。”
卿酒先是一愣,而后目光落在那瓷瓶上,晏月笑道,“我家侯妃医术极好,方才见你时便发现了,特意让我交给你,不过你们喝的太开心,我一直没找到机会打扰。另外,姑娘既然身上有伤,便暂且在侯府中住下吧,侯妃都安排好了,我让凛言带你去收拾好的屋子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便来和我说。”
她本对卿酒心有芥蒂,可看着二人相处,晏月又突然觉得,是自己太过狭隘了。
或许卿酒本身,并无哪里不好。
“多谢姑娘,快扶她回去休息罢。”
卿酒握紧了手中的瓷瓶,摩挲两下。
还真是个奇女子。
她现在大抵也能明白,云敬霆为何会对一个女子念念不忘。
——
御书房。
“陛下,幽州匪患一事乃是事出有因,那些在徽山上的土匪,实际都是幽州的百姓,被迫上了山这才落草为寇。”
云敬霆简单将自己路上遇伏,在徽山所见之事说给了老皇帝。
皇帝来回在御书房中踱步,眉头皱起,“你的意思是说匪患后面还另有隐情?”
“没错。”
云敬霆转向皇帝那边,微躬着身子,“微臣刚出京城便先遇到埋伏,背后之人必定是知晓微臣动向,所以才会提前等在那处。”
“你出京剿匪一事乃是秘密,只有朝中大臣才会知晓。”老皇帝半眯着眼睛,“若幽州大旱,有人私吞税银,那这些银两又流去了哪里?”
“正是如此。”
云敬霆神色凝重,“此事非同小可,涉及很可能不光是官员贪腐的问题,据微臣了解,那些银两可绝非小数目。而且对微臣动手之人皆是训练有素,能在暗中掌握这么些奇能异士,那人定然野心不小。”
“好,好啊。”老皇帝怒极反笑,一把拍在了案几上,“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搞这些事,还闹得沸沸扬扬要减肥,朕看他们根本就是要灭口!”
只要把徽山上的那些百姓都杀了,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他们的勾当。
可自己动手免不了会留下疏漏,所以不如直接让云敬霆来动手,日后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也能直接推到云敬霆头上去。
死无对证,真相如何,再也没有人知道。
“陛下,唐大人来了。”苏公公低垂着脑袋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
云敬霆的目光随即看向门口,落在一身朝服的唐瑞之身上,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唐大人,好久不见。”
唐瑞之无声地勾起唇角,冲着云敬霆微微颔首,“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听闻云将军今日刚刚归来,所以臣这才想来问问幽州匪患的情况,云将军可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