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沈从屿扶额叹气,只能站在一边去。
“不要瞎想,在府上好好养腿,药王谷之人医术卓绝,会有办法的。”
归根结底,穆翡的腿到底是怎么伤的他们都心知肚明,云敬霆也无法放手不管。
“敬霆哥哥。”
穆翡哭得更凶起来,一下扑在云敬霆怀中,又哭又笑,“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先前的事情是我错了,不过……”
“我,我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敬霆哥哥,你会怪我么?”
她这副模样,像极了小时候,又引得云敬霆想到了不少过去的事,当年自己父兄战死沙场,京城中人人都在说他是煞星,亲缘稀薄,所以才克死了身边的人,无人敢同他往来,除了穆翡,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在他身后叫哥哥。
想着,云敬霆的神色逐渐变得温柔起来,“不会怪你的,以后也别做这等傻事了。”
穆翡抓紧了云敬霆的手腕,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唇角,答应下来。
就在她还想再说些什么时,云敬霆起身,“桃红,把你家小姐扶回去罢,近来天气热,你自己注意身子,在府中若是有什么不便就来找本候。”
穆翡手上一空,还贪恋着方才怀抱中的温度,扁嘴不甘道,“敬霆哥哥,你要去哪儿?”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敬霆哥哥!”
眼看着云敬霆越走越远的背影,穆翡的神色再次阴沉下来,泄愤般地扯下了身旁的花,在手里揉捏的稀碎。
“小姐,侯爷想必已经消气了,您怎么还是闷闷不乐?”
“本小姐要的可不仅仅是他消气,我要的是让敬霆哥哥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穆翡扬起下巴,勾唇一笑,“去,想办法将今日的事传出去,让那个贱人知道一下,在敬霆哥哥心中,我们青梅竹马的情分可比她要重要的多。”
——
自卿酒在候府住下后,紫竹苑也就跟着热闹了不少。
白日里,卿酒练武,宋玉卿就捧着卷书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还要喝彩两声,场面分外和谐。
沈从屿跟着云敬霆一道回来,看到这般场面后啧啧两声,“爷,你说这女子之间的感情怪不怪,我原先还以为侯妃和卿酒姑娘间势必要来一场血雨腥风呢,可咱侯妃看起来怎么一点都不吃醋?”
话音刚落,沈从屿脑袋上就直接挨了一下。
“嘶——”
云敬霆双手抱胸站在一边,“谁说她不吃醋。”
“好功夫!”
宋玉卿被卿酒的身法秀的眼花缭乱,连连鼓掌,“阿月,快拿水来。”
“你也累了吧,喝口水再继续,还有上次你说厨房的栗子糕好吃,我今日特意命厨房又做了些来,快尝尝。”
沈从屿嘴角抽了抽,把脑袋转向云敬霆,“爷,你管这叫吃醋?”
云敬霆,“……”
他绷着脸,无语凝噎良久,“只是你看不出来罢了。”
说完,云敬霆就冷着脸去了书房之中,只剩下沈从屿一人。
“唉,这么看来我家爷也是挺惨一人。”
沈从屿跟着感慨一句,笑着离开。
院中,宋玉卿和卿酒的欢声笑语不断,让书房中的云敬霆是心烦意乱。
这个女人,难道就没有分毫不高兴?
而且,宋玉卿可是听过卿酒先前在徽山上的做法的,可这女人听完以后却是捧腹大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