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卿抿了一口,轻笑道,“今夜幸亏有你在。”
“那是,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
卿酒拍拍胸脯,不过想到方才的凶险场面还是有些害怕,脸上笑容敛起,“那人今夜可是想要你的命,背后之人是谁你心中可有数?”
“自然。”
宋玉卿波澜不惊,心中早已有猜测,“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我死的,只有穆翡一人,只是那后来灭口之人,却不知又是谁的人?”
“穆翡?”
卿酒一拍桌子,“她好大的胆子!”
“玉卿,你等着,等陪你喝完这杯酒我就去宰了她,管她姑母是不是什么皇后娘娘,本小姐都不吃那一套!”
宋玉卿失笑,赶忙拦下卿酒,“你啊,改改你这着急的性子,我又不是阎王,要她性命做什么。”
“可她三番两次想要置你于死地,我们总不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自然。”
宋玉卿放下酒杯,“杀人,不如诛心。”
二人对视一眼,卿酒了然,“怪不得你这么淡定呢,是有主意了?”
宋玉卿微微颔首,“她对我如此大动干戈,我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自然会一一报回去,你只等着看好戏便成。”
“好!”卿酒笑了起来,“那我可得在京城中再多待些时日。”
转眼,半月已过,而宋玉卿也在祠堂中禁足了整整半月有余。
“驾!”
侯府外的大道上,马蹄声渐起。
是云敬霆回来了。
“属下见过侯爷。”
门口守卫纷纷行礼,云敬霆翻身下马,直接大步入了侯府,第一时间先朝着祠堂而去。
沈从屿看在眼里,不由得打趣,“爷?这么紧张侯妃,那怎么一封信最后都没写出来?”
最近几日,他便在练兵场看着云敬霆犹豫纠结,那信也不知写了多少封,只不过最后都被云敬霆给揉成了纸团丢掉。
云敬霆眯着眼看过来,言简意赅,“想死?”
沈从屿挑眉,“那自然是不想。”
“不想的话就闭嘴。”
云敬霆现在一颗心都在宋玉卿身上,也懒得和沈从屿拌嘴,直接甩开他去了祠堂。
“侯妃,侯爷今日应该就回来了。”
晏月私下一直和沈从屿通着信,也知晓云敬霆那边的情况,特地提醒宋玉卿。
闻言,宋玉卿手上的动作不停,只淡淡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晏月叹了一口气,开口还想再劝,就听到祠堂门口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还在怪我?”
宋玉卿身子一顿,画笔也随之在纸上晕开了墨迹。
云敬霆勾了勾唇,款步走来,“一个人在祠堂会不会有些无聊,在做什么?”
他走至宋玉卿身侧,发现画纸上是各式各样的女子,“什么时候对这些有兴趣了。”
宋玉卿看他一眼,“我对什么感兴趣,侯爷在乎么?”
“怎会不在乎。”
云敬霆半蹲在宋玉卿面前,细细看过半月不见的女子,良久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