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也是个孤儿,知道孤苦无依的日子,看到这样的周小鱼便觉得好像看到自己,不过这人比自己的遭遇更难过。
“徐大贵,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是,就是我当时亲手掐死了他,要不是我当时确定他已经死了,我肯定得再掐死他一回。”
徐大贵这两天在狱中也是憔悴了不少,当时被打的十板子,也没人细心给他上药,现在跪着还有些疼痛,不过这个时候却是恶狠狠的盯着周小鱼。
“大胆,这是公堂,不是你随意撒野的地方,难不成你还想被打上几板子。”
徐大贵顿时噤了声,心想着等自家哥哥来了,看这人还怎么嚣张。
“本官倒是有了些发现,徐大贵当初你不仅是收买了陈达,还收买了赌场老板,当初周母离家却进了赌坊一事,据本官调查的与你有莫大的关系,来人将赌坊老板带进来。”
许晴并不奇怪县令能查到赌坊的事,毕竟这赌坊老板可是和徐大贵有不少交易,只是瞧着徐大贵的脸色更难看了。
衙役将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带上来,这男子长的一副小人面相,因为瘦,腮骨横突,脸型又过于方正,是典型的反骨之相。
这种面相的人,一般是认钱不认人,只要是对方不再有利用价值,无论别人是否对他有恩,都会翻脸不认人。
“张才,本官问你,当年之事可否是你同徐大贵勾结,故意引诱周母欠下赌债,不得不出卖自己女儿?”
在外面的人议论声音更大了,甚至有胆子大的已经开始破口大骂,徐大贵倒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
“回大人,小人只是拿钱办事,也算不上什么同谋,是那个妇人自己走进赌坊的,是她心智不坚,和我们其实也没多大关系。”
“你知道本官想听的不是这个,本官不介意让你知道后果。”
县令的惊堂木碰到了签筒,签筒的签子一响,那张才连连磕头。
“回大人,当时徐大贵让我先找人将那妇人的钱偷走大半,让小偷引着她来到赌坊,在她面前演了出戏,让她信心进赌坊能将那些钱赢回来,之后就是让人去周家收债,逼周兰嫁给他。”
陈才只能将当年和徐大贵勾结事情去说出来,这话一出就引起了民愤,毕竟因为赌博家破人亡的事不在少数。
“周兰并不想嫁给徐大贵,就被这人派人送去了青楼,周兰则在青楼里面被他们迫害死了。”
许晴接着说了周兰的结局,这话一出,不知是谁开的头,臭鸡蛋砸在了离门最近的徐大贵身上,还有菜叶子砸进来。
“活该,这是作了多大的孽,逼得周家一家子走投无路。”
“呸,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要我说就该判斩刑,这种人还能好好活着这么多年。”
一句句恶毒的诅咒让徐大贵无法淡定,这些人懂什么,那个女人宁愿做妓女都不想嫁给他,是她自己做的选择,他没错。
“你们懂什么,那些选择都是他们自己做的,是他们自己选择,后果他们自己承担,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晴早就知道这人无可救药,她并不关心徐大贵如何,只想着这淮娘可否在外面。
“大胆刁民,执迷不悟,现在人证俱在,你可认罪?”
县令已经准备好先扔签子了,这人不打上几大板,估计得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