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忍心的，要是你想你早就动手了，就像外面那些人一样，你现在的做法难道不是将自己变成和徐大贵一样的凶手。”

许晴并不想一个孩子也因此受到牵连。

“娘，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安心，你便杀了我吧。”

听了这孩子的话，许晴不禁感慨，明明不过和大宝差不多的孩子，竟然也已经如此聪慧，真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亲生的。

“闭嘴，为什么你这么懂事？为什么你那么聪慧？要是你只是个蠢笨的小孩该有多好。”

听到孩子话的淮娘不再像之前那般冷静，拿着刀子的手有些颤抖。

“娘，这些日子我很高兴，上次你让我在这个姨娘面前说那些话，不仅抱了我，还对我笑了，以前你根本不想见我，就躲在屋子里念佛，我当时好想抱抱你啊，可是你每次都对我很冷淡。”

孩子刚刚还在委屈的哭，此时脸上虽然还有泪水，但却是对着自己的母亲笑了。

“你住嘴，你住嘴，不要再说了。”

淮娘泪流满面，手上已经拿不住刀了，周林抓住这个时机将孩子从淮娘身边夺过来。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救我，我要我娘。”

许晴看着这个女人崩溃哭泣，又看看这个孩子，心中感慨。

看来淮娘并不想为徐大贵生下后代，但最后这个孩子还是出生了，她始终无法接受，便冷眼对待这个孩子。

谁知这孩子聪慧，不仅没有因为她的冷落远离，反而总是同她亲近，只是每一次亲近都像是将她过去的伤口撒盐。

“迎春楼已经烧了，周小鱼此时应该已经拿到了周兰的遗骸，这徐府上下的人该解决的都已经被解决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许晴质问这个女子，这女子身上檀香味浓厚，怕是几年如一日的烧香礼佛，只是佛无法渡化她。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什么都不满意，无论是周小鱼，你，还是这个孩子，为什么你们都能选择相信善良，只留我一个人被罪孽折磨。”

淮娘拾起那把掉落的匕首，像是找寻到自己的安全感。

“有一句话徐大贵说的没错，这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是你选择堕落的，那个赌坊伙计是你杀的吧？他死的挺早的，你早就计划了这场报复了吧？”

许晴并没有因为淮娘的话，动摇什么，这个世界上有黑暗，但终会有人选择相信光明。

“是我杀的，就是那个人将兰儿带到了迎春楼，他还有脸成为兰儿的客人，那人就是个变态，喜欢折磨人，他死有余辜，当时我是给他下了软骨散，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皮肉被一点点划烂。”

淮娘不再哭了，此时冷静下来，拿着匕首把玩。

“够了，这还有孩子。”

周林出声呵斥。

他本想护着这个孩子，却没想到这个孩子一口咬住他的手，就在周林松下手的瞬间，这个孩子就跑到了淮娘身边。

“你们不许伤害我娘，我知道她做了错事，有什么冲着我来。”

“好孩子，娘之前不该对你不好，今日你便帮娘一把。”

淮娘的匕首重新抵住孩子的脖子，用孩子来要挟许晴。

“你没事吧？”

许晴拿起周林的手查看，这孩子下嘴挺狠，都咬出了血。

“没事，你不用担心，”说完周林看向那母子两，“真是个小白眼狼，不过看着你护着你娘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

都这时候还开玩笑，许晴一把拍在周林伤口上，周林只是宠溺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