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手下可是大理寺出身,要是我弟弟这个案子,县令也能提出这般质疑,我想我弟弟就不会被关在牢里。”
说着,陈云将卷宗摔在桌子上,冷眼看向县令。
“大人,这一码归一码,徐大贵的案子人证物证都在,连徐大贵都已经画押认罪,徐府的事我也是一直在调查,只是没找到什么头绪。”
县令虽然弓着腰一副不敢造次的样子,但嘴上该说的一句没落下。
“那你调查出来什么了?”
陈云见县令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由得抬起眼皮子,这县令还真不像调查那般昏庸。
“回陈大人,徐府叫淮娘的妾侍曾被人看见驾着马车去往镇外,但徐府其他人的踪迹并不可查,在徐大贵入狱当天,淮娘便做主遣散了几乎全部的仆人,甚至给了其他几位侍妾钱让他们离开,除了徐府的当家主母和三位侍妾至今没有踪迹,至于仆人中失踪的并未查清。”
县令只能硬着头皮将徐府的事情汇报给陈云,徐府的事肯定是淮娘干的,但是至今没能找到她的踪迹。
“这就是你的调查,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没有冤枉我弟弟,我要重新调查这个案子。”
陈云并不像徐大贵那般肥头大耳,他虽然已到中年,但保养得体,看上出也不过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有着少年人没有的成熟,要不然也不会勾搭上皇后的妹妹。
一双有些上扬的狐狸眼此时紧紧盯着县令,竟是让县令生出一种被毒蛇盯视的感觉。
“陈大人,这不合规矩吧,定案的案子要是翻案得先上报,而且徐大贵已经判了秋后斩立决。”
还没说完,一封信扔到了县令面前,那个被陈云叫作手下的人站了出来。
“在下是大理寺寺丞卢真,有复审案件的权利,这信是大理寺卿的委托信,在下便是来重新调查这案子。”
自称卢真的人是个少年人,但是这名声却是县令听过的,据说是勘破了京都的一系列案件,是国舅跟前的红人。
“是,全听大人吩咐。”
县令只能低了头,他不过七品芝麻官,哪里斗得过这些人物,只是这徐大贵的案件不出意外得出意外。
“你怎么来的这么慢?”
要不是唯一得力的手下没来,下午的时候他早就看清了马车里的人。
“路上被人拌住了,还请大人赎罪。”
卢真也是没想到在路上竟然能遇上山匪,那些山匪的武艺高强,他竟然一时不敌,要不是自己用了保命的本领逃了,怕是早就糟了毒手。
“你跟我去牢里看看我那不争气的弟弟。”
陈云摆摆手,不再计较人来晚的事,便去看他那不争气的弟弟。
县衙的大牢并不阴暗,但是却因为不经常打扫散发着一股子臭味,死刑的犯人不止徐大贵一个,和他关在一起的还有前些日子落网的山匪。
“我要单独和徐大贵谈话,你将他调到单间。”
陈云虽然是微服私访,但身上的绸缎衣服一看就是贵人,里面的山匪看到这贵人竟然还是来找徐大贵的,不由得骚动起来。
“想你这般恶心的东西竟然还有后台,想来爷爷被判了死刑什么都不怕,今日便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