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活着就在规矩里,您说着不讲规矩,不也是坚守着自己的规矩,只是这规矩不同于寻常官员。”
许晴没被县令的言辞激烈吓到,这话一出,倒是让县令哈哈大笑。
“好,我自认为自己不循规蹈矩,你倒是比我更不走寻常路,前些时候我可是拜托你帮我看看官运,不如今日。”
刚才的严肃紧张的气氛不再,县令又回到了之前那种不甚严肃的样子。
许晴凝神静思,眼前的情景已经变了个样子,除了人本身的身气,便是人的周身气运。
县令周身官运之气淡薄,说明官运不强,能成九品县令已经是颇为不易。
之前许晴给县令相过面,县令的官禄宫还算平阔,但额头有后天淡淡伤痕,说明性格有些傲气,当时许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足以说明县令隐藏颇深。
今日用这能力再看官禄宫却见县令印堂发青,说明近日有忧疑之事,且这青色有变黑的趋势,甚至在吞噬官运之气,怕是有渎职的可能。
“可是看出了什么,莫不是我最近会有坏事?”
县令见许晴盯着自己的眼神冷漠,并无半分喜色,此时有些心绪不宁。
“徐大贵一事你还是不要参与了,此事有变。”
许晴只能说到这个地步,再说便是泄露天机。
“我也不想掺合这趟浑水,但是我怕上面那人定是不会同意,而且徐府失踪一事,那人交给了我调查。”
县令无奈摇头,却见许晴眉头却松了下来。
“这样你便可以告病休养了,徐府失踪一事,他会自己私下调查,这是在试探你是否是有所偏向,假如你调查的和他一样,这便是故意拖延案子,假如不一样,便是包庇周小鱼。”
看着县令脸上的神情还有些疑惑,许晴只能耐心解释。
“既然都是错的,都是被人挑错误,好不如懦弱到根本不敢做选择。”
“可是这个案子只能这样了吗?”
县令有些不解。
“不,陈云虽然能帮徐大贵,但是我会让徐大贵的罪名牢牢地扣在他头上。”
“哦?怎么做?”
许晴的话勾起了县令的兴趣。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陈云能推翻你判的案子,重新更改卷宗,但是绝对堵不上悠悠众口,我会找个文人将徐大贵的罪行写出来,让街头巷尾都知道知道。”
现在的人没什么消遣的垫子设备,于是说书和戏剧发展的很快,人们茶前饭后总是会去消遣一番。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反正都是将事情大白于天下,换个方式应该也是好的。”
县令算是放下了心,便真考虑起来自己装病的可能性。
许晴还是没有留在县令家里用膳,她得去找个文人,这个文人得能将周小鱼的事写的动人,能让人感受到徐大贵的罪大恶极,最好他也会该戏。
这个文人最好是本身就写戏,而且写的戏也是说书先生最喜欢说的,这样就能省去很多麻烦。
周子域好听戏,她已经拜托对方去寻找这么个人,估摸着人已经等在迎客来,便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