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多少人大气不敢出,只有那个小丫头站起来反驳那个官兵,据说那人还是百人将。”
谢潼本来不想继续听,但是这两人一拉起姑娘,也不压着声音了。
“那姑娘真是泼辣呀,虽然打扮平平无奇,但是那护着人的样子还真是带劲。”
“再带劲也不过是个女人,还不是被收拾了,现在估计还在大牢里呆着呢。”
因着这两人的声音挺大,不少人听了也是好奇,便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两人便绘声绘色的讲了当时的情况,谢潼虽然厌恶这两人对一个姑娘议论纷纷,但是还是将故事听了进去。
几天之前,一个风尘仆仆的女子来到了酒楼,上来就要了一桌子菜大吃特吃。
那人吃饱了便在那里感慨今天的天气不怎么样,东边还有乌云,估计一会乌云罩顶,就该下雨了。
谢潼听到这心中警铃大作,这女子不会就是帮他送信的彤彤吧,只好耐着性子听下去。
这时竟然有个来吃饭的男人上前搭话,那女子敲着桌子上下打量这个男人,看上去分外的轻浮,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不一会男子便离开了。
边关的民风虽然开放,但很少有女子单独出来到酒楼吃饭,女子的行为还颇为大胆,才让两人记忆深刻。
本来女子吃完了饭,便要付账离开,这时候有个在酒楼吃饭的将士突然开始大放厥词起来。
这辱骂的就是为国捐躯的谢潼将军,说谢潼将军人傻,那么多将士活下来了,自己没了命。
还对谢潼将军之前被贬的事大侃特侃,说这人不懂人情世故,一家子都是犟骨头,不知道服软,整日和国丈对着干,现在谢家女儿进了冷宫,大儿子战死沙场,小儿子冷心冷情,只顾着游山玩水。
因为不是自己说的,这两人说起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结果谢潼的筷子又断了一双,看的一旁的肖肯眼皮一跳。
“你的力气大的很,以后不要用木筷子了,太浪费了。”
大渝位于大漠边缘,木材和水源一样珍贵,看到自己的同胞这般对待木材,肖肯实在是有些心疼。
“我有钱。”
“……”
汉人有句话叫‘有钱的人是大爷’,此时肖肯深深认识到了。
谢潼被这一打断,再去听故事,那两人已经说到了女子站起来和那男子理论了,总而言之,是对谢潼将军的一通胡吹,对那个将士一通狠骂。
甚至气的那个男子直接想动手打人,只是还没动手,这男子就突然捂着胳膊痛苦哀嚎了起来,那个女子倒是笑得诡异。
直到那人连连求饶,这个女子才递给他一粒药,那药一吃就好了,一看就是那女子使的坏,结果那人翻脸不认人,后来找了人将那女子抓进了牢里。
“哪有这么玄乎的事,一个女子又不是会巫术,怎么能让那人突然痛苦哀嚎?”
“你还别不信,当时我可是就坐在这个桌子上亲眼见到的,要是撒一句慌,就让我未来三个月站都站不起来。”
那个说的最欢的人听见有人质疑自己,立马指天发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那人就是个妖女,要不然怎么为着一个死人说话,我可没听说将军身边有过什么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