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之间都有各自的传信手段,但无非是一些明面上看不出来,需要用水或用火才行的手段。
这张空白宣纸,出自贤妃之手,必然是暗示的与容淮有关之事。
“是。”司一立刻应下,去打了一盆水来。
只是,在空白宣纸被水浸湿后,并没任何字体浮现出来,仍旧一片空白。
“不是用水?”
司煜寒见了,剑眉皱起,拿起那张宣纸看了看,随即吩咐司一,“拿火折子来。”
司一再次应下,从袖兜里拿了火折子出来,递给他,“王爷。”
“嗯。”
司煜寒接过后点燃,让司一拿着宣纸,自己则用点燃的火折子,对着宣纸熏烤。
可直到烤干了水分,宣纸上也还是一片空白,半个字体都没显现出来。
“王爷,这纸,会不会是要用某种特殊手段,才能显现出字来?”司一见了,忍不住皱了眉。
用水和火是最简单的两种手段。
而贤妃是镇国公嫡长女,又做了十几年的皇妃,眼见定然不低,有什么特殊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特殊手段?”
司煜寒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只是,贤妃这张纸是给小丫头的,小丫头……能懂得了么?
想到小丫头那娇俏天真的面孔,司煜寒就觉得,很难想象。
不过,也确实不排除这个可能。
“回头,你将邓青未……”司煜寒剑眉皱了皱,想从邓青未嘴里套话,但想到邓青未是贤妃心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落下一句,“罢了,回头本王亲自去套王妃的话。”
若真是什么特殊手段,小丫头必然会知道。
虽说,他把空白宣纸换成了葡萄籽,但他一口咬定葡萄籽有暗语,小丫头……一定会绞尽脑汁地想。
若连小丫头都无法想出来,便就只能说明一事:真正的空白宣纸,早已被容淮调包!
若真是,那么接下来,容淮一定会将真的那张,想方设法地避开他的视线,交给小丫头。
“……”司一听了,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纹,嘴角抽了抽。
王爷这……实在是有些不厚道。
可怜王妃娘娘了。
“司一。”
司煜寒便在这时瞥向他,凤眸微凉,“你加派人手,日夜监视王妃身边人的一举一动,一个都不能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