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刻，皇帝早已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御书房，连冯三也没能留下，同李东耀商议起来。

从李东耀进御书房到出来，统共用了半个多时辰，这么长的时间里，没人知道二人都聊了些什么。

只知道，李东耀从御书房出来时，整个人十分舒畅愉悦，就连走路，都是脚下生风的。

夜里，秦王府内，丹枫院。

在楚明希“闷闷”地入睡后，司煜寒却起了身，下榻去了书房。

惠太妃一事，他并非是迁怒她，只是心中不虞。

他也曾将惠太妃视为养母，对惠太妃恭敬孝敬，可他九岁那年……

想起往事，司煜寒凤眸越发暗沉，许多事不是过去了许久，就能忘记的，反而会，越发清楚。

“王爷。”

在司煜寒进书房后，一道人影便从夜色中显现，进来了，朝他拱手禀报，“李东耀被请进了御书房后，在里头待了半个多时辰，出来后，十分愉悦，应是与那位达成了什么共识。”

共识？

听到这个词，司煜寒嗤一声，司随和李东耀之间，出了结盟对付他，还能有什么共识？

也不，司随还想得到小丫头，李东耀也恨小丫头，二人之间，还有这个共识。

“没打听到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司煜寒只略微挑眉，看着面前人。

面前人，正是帮楚明希去联系惠太妃，后又留在宫里打探皇帝一举一动的司二。

“……那位将所有人都屏退了，就连冯三也没能留下，属下……只听到些个大概。”提起这个，司二有点羞愧，但还是赶忙把自己听到的，复述了遍。

果然。

听完了司二复述的，司煜寒凤眸中划过抹了然，司随打的主意，除了对付他，还要得到小丫头。

而李东耀要的，则是在对付他后，司随立李舒雅为后，小丫头则……一辈子没名没分。

司随贪图的不过是小丫头那张脸，自然答应。

“王爷……不生气？”司二说完后，却不见他开口，就连脸色都没变化，忍不住问了句。

要知道，他们王爷那可是妥妥的顶级醋坛子啊！

知道司随在打王妃娘娘的主意，王爷还能不生气？

“跳梁小丑，有什么值得本王生气的？”司煜寒凤眸慵懒地瞥他一眼，那神色，仿佛皇帝和李东耀只是只蚂蚁，随手就能捏死般。

“咕噜！”

司二见了，无语得咽了咽口水，但也没否认这话，反而嘿嘿笑笑，“这倒也是。”

那二人，在王爷面前，可不就是跳梁小丑么？

“对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