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既说,咱们都是一家人,眼下涉及齐家根本,公爷若是不明说,我等回去后,必会坐立不安。”
齐蓁对齐国公的印象无所谓好与坏,只是心底确实不安,便直接说了,“还请公爷明言。”
他们是齐家的旁支,往年只有在年末进行汇总时,才能得见齐国公一面,平日根本见不着人。
这次齐国公却把他们都请来,还说会涉及根本,他们都是为了齐家富贵而奋斗的,若是不明言,又怎能安心?
“我……”齐国公本就犹豫,此刻又被一个小姑娘逼问,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正要张口。
齐晋中便立刻站了起来,怒斥齐蓁,“还不快坐下!公爷自有他的打量,何需你在这儿多言?”
齐家旁支的齐家人也都敬畏齐国公,自然不满齐蓁的行为,生怕因她得罪了齐国公,当下,个个都附和起来。
“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好好听着就行,还敢代表咱们?”
“公爷处事素来有分寸,咱们都信公爷,有什么可不安的?”
“齐蓁这丫头还真是,倔牛一个,难怪过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她嫁人……”
说到最后,众人开始就着齐蓁的婚姻大事说起来。
这平时,他们都顾忌齐晋中是旁支家主,齐蓁是齐晋中的女儿,不敢说什么。
可眼下公爷在,那就轮不到齐蓁骑在他们头上了!
“……”齐蓁听得袖下双手逐渐攥紧,心下难受,面上却分毫也没表露出来,仍旧冷冰冰的。
仿佛,有多么无坚不摧般。
这些年,她一直不嫁人,劳心劳力地为家族奔波,可到最后,在这些人眼里,她什么也不是。
难道,这世上只要是女子,就都必须嫁人么?
这一刻,齐蓁忽然想起了那个许久未见的少年,温暖如春阳。
可越想,她心底却越发酸涩,甚至有点想哭。
楚公子……
“咳咳!”
齐国公虽然不满齐蓁当众责问自己,但毕竟是个小姑娘,听着这么多人围攻她一个,也不忍心,咳嗽一声,“那个,蓁姐儿啊,你坐下,此事你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
“过几日,我想带你们去见的人,是一个大夫,自然,他不仅仅是个大夫,他还是楚氏酒楼的,楚氏玻璃也是他的,最要紧的,是他与秦王交情甚好,二人乃莫逆之交。”
他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想做什么,就不用他多说了吧?
这么想着,齐国公还为自己的聪慧而嘚瑟了下,这才看向齐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