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她仗着自己得了陛下专宠,不知多高傲,如今好了,一个妃而已,娘家人那边又指望不上,看她还如何嚣张!”
“说起来,陛下这也太狠了点,人家皇兄才出事,就降了级,还不给封号,这可是宫里十多年来,头一份的尴尬啊!”
京城贵妇人们都有自己的小圈子,李舒雅被降后,一个个的贵妇人,便都坐到了一块儿闲谈。
谈过了李舒雅,不知是谁提了句“我听旁人说,那楚院判才不到二十,模样还生得极为俊美呢,又与秦王交好”,顷刻间,就都谈起了“楚院判”来。
一个个的,但凡家中有适龄女儿或侄女的,都打起了“楚院判”的主意来。
毕竟,这么多年来,可从没听过谁与秦王交好,且那人还是个神医,条件更是出众,哪儿有不心动的?
楚明希一整天都窝在王府里,并不知道外头对她的讨论,这一晃,就又是一日过去了。
一大早楚明希就起来了,拿了宣纸和笔写了治风湿热的方子,可写完后,又拧眉,揉成一团。
现代治愈风湿热的药物,是抗生素类,这个时代吧,虽然她能找出替代的药物,但药效不理想,起效缓慢。
年纪不那么大的,还可以用,可外祖父快六十了,在这个时代是妥妥的高龄,还是用抗生素更好。
“算了,药方写一张,私下我再每日送抗生素类药物过去。”楚明希低头瞄着手里的方子,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又把它展开来,在原先的基础上,把一些药材替换掉,改进一番。
写好后,楚明希这才把方子对折,揣进袖兜里,朝外喊了菘蓝进来,草草收拾了下,便领着菘蓝和司二出了门。
“我说,你这几日是在躲着我?”司二特意凑近了菘蓝,压低声音询问,还偏头看她,眼里满是“老大不爽”。
这母夜叉,他没躲着她就很不错了,她还躲他!
菘蓝听得一愣,“啊”了声后,赶忙解释,“司二大人误会了,奴婢——”
她可真没有躲着司二大人啊,明明是司二大人自己太忙,怎么就成了她躲着他了?
“在我面前,你不用自称‘奴婢’,我又不是你主子!”司二一听她的自称,立刻就沉了脸。
菘蓝本就对他倾慕,听到他这句,小脸红了个彻底,但也没太矫情,声音细细地“嗯”了声,并强调,“我没躲你。”
二人就在马车边上说悄悄话,坐在马车里的楚明希听了,柳眉稍蹙,总有种风水轮流转——轮到自己被喂狗粮的感觉。
嗯,还是撒狗粮的感觉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