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皇帝自己。
如今一切从简,那也是皇帝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只是,再如何理由充分,皇帝毕竟是天子,还是惹了不少人微词。
“陛下这身后事,着实是有些简单啊,那陈尚书究竟是怎么办事的?王爷让他要对得起陛下,他就是这么对得起的?”
“谁说不是呢?依我看,那陈尚书八成是不要脑袋了,陛下的身后事竟也敢这般从简。”
“还是都别说了,陈尚书也难,毕竟陛下与王爷不睦多年,王爷的心思,他又如何猜得了?”
走在稍前排的陈尚书不是没听到,只是……他心里苦啊!
他是想给陛下大肆操办的,奈何王爷明里暗里地警告他,要求一切从简啊,偏他又不能明说。
自然,国库也确实供不起,都不知陛下平日里是怎么用的,那么大的国库,结果就那么一丁点银子了。
“王爷,那陈尚书……”司二走在司煜寒身侧,听着后头朝臣们议论的,便忍不住皱眉。
他是在想,反正这事是陈尚书做的,不如趁机塞给陈尚书,免得王爷登基后,被人拿这个事说。
“陈尚书之女,虽咎由自取,但也算是受了章氏挑唆,为章氏背锅而死,陈尚书恨屋及乌,不愿为皇兄大肆操办,也在情理之中。”
司煜寒淡漠说着,嘴巴并没张开,以内力传音,“这事你回头看着办,该赏的赏,该问罪的问罪。”
司随留下的那些人,都被他清除得差不多了,唯独这陈尚书聪明些,迟迟没抓到把柄。
不过,此次过后,陈尚书的把柄就算有了。
皇权更迭,无辜的不无辜的都有,他自认不是好人。
斩草得除根。
“……”司二身子一怔,连忙应下,“是。”
龙棺放定后,司煜寒便看向了内侍,凤眸冷淡,“去把那些妃嫔带过来。”
这是要让那些妃嫔殉葬了。
内侍听了,心里明白,但并不同情那些妃嫔,应下就去了。
毕竟,陛下在世时,那些妃嫔享受了旁人不能享受的好处,陛下死了,她们殉葬,也不亏。
即便是那些迂腐的文臣听了,也并不觉得不妥。
“呜呜呜……”很快,几十个妃嫔便被带了过来,都被绑着双手、堵着嘴。
一过来,即便说不出话,一个个也都呜呜地哭,眼睛红肿如桃,别提有多可怜了。
她们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