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道长,咱们——”司煜寒偏头,想问时封到底出了什么事。
毕竟,时封会算命。
可他还没说完,就见时封笑了,且是大笑特笑那种,不过是此刻宾客议论声如潮,被盖过了罢了。
“小子,你媳妇儿可真是好样的,居然说服了容淮不拜堂,厉害啊!”时封确实会算命,也掐指算到了,才笑得那么猖狂。
“不拜堂?”
司煜寒凤眸猛地睁大三分,见时封点头,一颗心却揪了起来,而非是欣喜,甚至连拳头也捏得咯吱作响,“容淮绝没有这么好说话!时道长可知,他为何会答应?”
容淮精心策划许久,如今好不容易就要如愿了,又怎么可能会答应不拜堂?
“啊?这……”时封被问懵了下,随即摇了头,“不知。”
他是能算到发生了什么事,但算不到别人都说了哪些话啊。
要能算到,那他就是神仙了。
“……”见时封摇头,司煜寒凤眸登时暗了七分,紧盯着台上的容淮。
容淮也在这时看向他,二人四目相对,竟是火花四溅。
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二人……哪个都心情不好。
“诸位。”
就在这时,容淮开口了,可目光却依旧盯着司煜寒,“拙荆身子颇为不适,今日便不拜堂了,诸位只管吃好喝好,淮定陪到底。”
唰!
几乎是容淮话音落下的一瞬,花厅内安静无声。
片刻后,便爆发出了一声声诧异,但容淮显然不是开玩笑,众人也不敢触他的霉头,只低头喝酒吃菜。
容淮一一敬酒,敬到司煜寒这桌时,他目光阴暗,低声自嘲般,“想必秦王此刻定很开心吧?”
拜堂不仅是他能羞辱秦王的环节,也是他向世人宣布,希儿为他妻的时刻。
他是那么在乎,可希儿却不肯拜堂,不说其他人如何看他,就说司煜寒,在他眼中,他必已成了个笑柄了!
“自然。”
司煜寒原本还担心是小丫头出了事,可如今看来,他虽不知小丫头是如何让容淮答应的,但也知道,容淮是被迫的,心里自然就松了口气。
再对上他的目光时,司煜寒弯唇,唇边尽是讥讽,“本就不属于你的,你再如何费尽心思,也终究不会属于你。”
唰!
若说在这之前,容淮都能忍,可此刻听到这句,他便再忍不了了,目光骤变,手心凝成一团寒光,“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