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啊,她真是蠢啊!
她掏心掏肺地协助程瑾五年,到头来,他的心里根本没有自己。
什么她是京城最幸福的人,错了,她分明是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沈长宁的笑声刺痛了文淑君的耳朵,她眉头微蹙,“瑾哥哥,她还是不肯说么?”
程瑾叹了口气。
文淑君冷笑说:“真是个油盐不进的破石头。嘴巴真硬!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让她开口。把人带进来吧。”
“唔唔唔唔!!”
几个壮汉将一个五花大绑,堵住了嘴的男人扛了进来。
那是沈长宁的同胞兄长,二哥哥沈逸。
“文淑君,你要做什么?!”
“我知道沈姐姐不怕疼也不怕死,实在是厉害着呢,可不知道沈二公子怕不怕疼呢?”
文淑君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抵上了沈逸那张俊逸的脸,“滋啦”一下,便在沈逸的脸上一刀一刀划开了一寸见深的口子!!
“唔!!!!”
沈逸不能动弹,也不能叫喊,蚀骨的疼痛叫他瞬间双目血红,青筋暴起,周身大汗。
“住手!!文淑君,你个贱人!!我兄长是委署前锋校,他有官职在身,你不能这样对他!!我要上告朝廷,告你们谋杀朝廷官员!”沈长宁心痛如绞,愤然呵斥,“我知道你恨我,有什么你冲我来,你别伤害我兄长!”
“呵呵呵呵!”
文淑君瞧着沈长宁的目光似在看最卑贱的蚂蚁,“我当然恨你!五年前,要不是你挟恩图报,非要瑾哥哥娶你,我早就是状元夫人了!!皇上赐予你的四品诰命,也该是属于我的!!”
文淑君发狠将一堆书信甩在她脸上,“沈长宁,你说,皇上若是知道你们沈家勾结襄王余孽意图谋反,被我与瑾哥哥拿下,皇上究竟是会褒奖我们呢,还是责罚我们呢?”
一封封书信上,全是她沈长宁的“字迹”,里面清楚写下了沈家如何和襄王余党联系,如何与其勾结,如何定下计划。
襄王薨逝多年,她根本没见过襄王!况且,她也从未写过这样的书信!
“怎么样?我的好姐姐,考虑清楚了么?如今你们沈家上下数百口的性命都系在你一个人身上,只要你说出医典的下落,我就让瑾哥哥放了你和你兄长。”文淑君笑的得意,一脸的势在必得。
“唔唔唔!!!”
疼得躺在地上的沈逸不断呜咽摇头。
不能说!
不能说啊!!
事到如今,沈长宁当然知道她不能说,他们手中有了“罪证”,她说与不说,沈家都在劫难逃。
可她现在还能怎么办呢?
“好,我告诉你。”
沈长宁深吸一口气,眼底忽然闪烁起一道狠厉的光芒,她死死盯着文淑君,“你过来,我告诉你《顾氏医典》藏在了什么地方。”
“沈姐姐,这就对了!你早说不就不用受这么多折磨了么!”文淑君胜利者一般走了过去。
“你再过来些。”
沈长宁死死盯着她的耳朵。
“真是麻烦——”
就在文淑君接近她的一瞬间,沈长宁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狠狠扑到了文淑君身上,死命将她的耳朵咬了下来!
“啊啊啊!!!疼!!我的耳朵!!疼!!”
“淑君!!贱人!沈长宁你个贱人!!”
生怕沈长宁会再对文淑君不利,程瑾也顾不得什么医典,下意识拿起文淑君带进来的那把短刀即刻刺进了沈长宁的心房。
“噗嗤!”
“噗嗤!”
“噗嗤!”
程瑾一刀又一刀不愿停下,似要将他所有的恨意全都发泄出来。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沈家所有人!!”
沈长宁早就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眼前兄长的样子也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父亲,兄长!
这辈子是她眼盲心瞎,是她不孝、是她愚不可及害死了全家!
她好悔,她好恨!
若是有来生,她定要他们所有人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