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望去,就见沈长宁面色凝重走到裕国公夫人身旁蹲下,伸手为她把脉,又在她腹部按了按,而后,还轻轻在裕国公夫人腹部左右敲打了几下。
片刻后,沈长宁严肃说:“裕国公夫人情况严重,必须马上进行医治!送回京城,路上颠簸,耽搁时间,你们会把裕国公夫人害死的!!”
文氏被她的举动搞得一懵,但,文氏很快就哧笑出声。
“好笑!我身旁的可是回春堂的小药倌,他在岳医仙身边救人无数,他都没说裕国公夫人情况严重!你?你沈长宁会医术么?就在这里乱说!我好心好意想要帮汪姑娘,倒是你出来捣乱拖延时间,我看,要害死裕国公夫人的人分明是你!”
宝生往前一步,点点头说:“裕国公夫人虽然昏迷过去,但,听汪姑娘所言,裕国公夫人只是被石块砸中腹部,全因受了外伤,太过疼痛才一直昏迷不醒。看着情况吓人,但并不致命。”
先前在山门的时候,程瑜嘴上没讨到好,现在自然要出来踩上几脚:“沈长宁,你听到没有!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的!”程瑜一脸得意,过来劝汪玉言:“汪姑娘,你别听她胡说,来,我和母亲这便陪你将国公夫人送去回春堂!”
旁边的百姓虽然对沈长宁有好感,但毕竟人命关天,可不是闹着玩的!
有人就出来劝她:“沈姑娘,你和程家的事,和国公夫人是无关的!”
这话是在说她,是为了和程家人争一口气,这才出来阻止文氏。
沈长宁懒得跟这些人分辨,她只是目光坚定的看向汪玉言的眸子,认真说:“汪姑娘,令堂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这几年,令堂是不是总会觉得腹部肿胀难受,腹部还一天天变大?”
汪玉言哭红的双眼一睁:“你!你怎么知道的?!”
母亲在家的时候,确实每隔几个月就会说自己肚子不舒服,可找大夫来看了,大夫却总说没问题。至于母亲肚子一天天变大,大夫也只说是母亲上了年纪,平日里常吃山珍海味,久坐久卧,鲜少活动筋骨,身体发福是正常的。
所以,他们一直都没放在心上,也从未和外人说起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沈长宁语气平淡:“诊脉诊出来的。”接着,沈长宁目光扫向宝生,“望闻问切,岳大夫难道没有教过你要替病人诊脉之后,再判断病情么?”
宝生脸上一白:“裕国公夫人便是腹部胀痛,腹部胀大和她如今受了外伤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不了解病人的过往病史,如何能准确判断病因?又怎么能真正做到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