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南伯府,澹宁居。
南星守在沈长宁的门前,说什么也不许门房的人进去通传:“我们姑娘正睡着呢,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就别打扰了。”
传话的小厮着急:“我的南星姑奶奶哦,状元爷找上门来,老夫人都知道了!如何不是要紧的事儿?你还是快些叫四姑娘出来吧!”
南星瘪瘪嘴:“状元爷怎么了?好像他多了不起似的。”
自从上次程瑾到庆南伯府闹过之后,程瑾就在南星的小本本上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还读书识礼的状元爷呢,自己做了哪些事情心里没点数么?现在还好意思找上门来?知不知羞啊!
屋子里,沈长宁也是不愿意搭理程瑾的,然而,她却听得外头的小厮说:“……南星姐姐!状元爷是求四姑娘去救人的!”
救人?
南星也说:“救什么人?好笑!京城里多少药房、医馆,寻医求药怎么跑到庆南伯府来了?”
“那还不是城中大夫、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实在没法子了,才——”
“谁病了?”沈长宁推门出来。
小厮立马说:“是程老夫人……小的听状元爷说,今早程老夫人忽然病情加剧,又是咳嗽又是吐血的,还晕死了过去……”
咳嗽?吐血?昏迷?
沈长宁好看的柳眉紧紧拧在一块,不对啊,按照她的方子,算算时间,程老夫人的情况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怎会有如此症状?
程瑾的事情,她本是半分也不愿多搭理的。
可如今病重的是程老夫人啊!上辈子她在程家受人白眼、遭人鄙夷、被人冷落,只有程老夫人给了她一丝温暖。关乎程老夫人,她实在不能坐视不理。
“走吧,去看看。”
“姑娘?”
南星有些许的诧异,但,几乎一个眨眼,她便什么也不多问,点点头问:“姑娘可需要些什么东西,奴婢这就替姑娘备上。”
沈长宁摇摇头,抬脚就往前院去。
“先去门口前瞧瞧。”
穿过垂花拱门,绕过抄手游廊,眼瞧着再走一会儿就到前院了,谁知,沈长宁拐过一个转角竟撞上了沈逸。
沈逸前几日都在巡捕营里当差,今日才得了空闲回来。
他听说程瑾这个不要脸的人找上门来,立马就来找自己的四妹妹。
“阿宁!你别怕!有二哥在,决不让程瑾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二哥这就去门口叫人将他给打出去!你就别去了,眼不见为净,免得坏了你一整天的好心情。”
嗯,没错,在沈逸心里,就是见一见程瑾的那张脸,都会叫人一整日倒胃口。
可是吧——
沈长宁脚下步子却不停,“二哥好意,长宁心领了。可是二哥,我现在必须去见见他。”
沈逸:“???”
他听错了么?四妹妹竟说她要去见程瑾?
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