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邺王哥哥……”
“邺王殿下?”
像是怎么也没想到,谢衍居然会为沈长宁求情。
众人狐疑的视线,几乎在瞬间齐齐落在了谢衍的身上。
谢衍倒是不慌,勾唇浅浅一笑,解释道:“姑母应该知道,我的身体一直都是个怎样的情况。”
寒毒之症,药石无灵,缠绵至今。
这个过程中,他和长公主一样,也曾对许多大夫抱有期望,最后又回归失望。
只不过,不同的是,无论多少次被人告诉没有希望,他始终坚信一定会有别的法子的。
所以,不似长公主很难再相信那些所谓的当世名医,他还是愿意给他们以机会。
谢衍如此解释,好像他当真只是秉承一惯愿意给大夫以机会的态度,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但,听着这样略显“牵强”的辩解,还是有人隐隐觉得不对劲。
尤其是,方才就莫名感觉到,谢衍和这位沈家姑娘好像曾经认识的二皇子妃,越瞧越觉得好像方才她的感觉没有错。
虽然谢衍表面上极力保持和沈长宁的距离,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态度究竟如何,更多的还是看他究竟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方才,谢衍忽然出现,便生生打断了对沈长宁的惩罚。
如今,又是谢衍“好心”帮衬了这么一句。
一次又一次,哪儿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即便只是猜测,二皇子妃也坚信这两个人肯定有点什么!
长公主或许可以不搭理庆南伯府的姑娘,随便沈长宁爱怎么跪便怎么跪,可她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无视谢衍的。
更别说,自己的女儿完完全全就是谢衍的迷妹。
不管谢衍说什么,安阳立刻就附和。
眼瞧着安阳又要拉着自己的衣袖,求个不停,长公主到底还是清冷着眼眸,扫了一眼始终认真跪着的沈长宁,好半晌才幽幽道:
“好了,既然有邺王殿下为你开口,你就别跪着了,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只是,本宫将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一会儿你再有半分的闪失和失误,便是皇上来了,本宫也会罚你。听明白了么?”
满满的威胁意味,若是稍微来个胆子小的,指不定吓成什么样了。
但,这个小小庆南伯府的姑娘,依旧将背脊绷得直直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丝毫的畏惧和发抖:“长公主殿下放心,臣女方才说了,若是臣女不能为长公主殿下缓解头疼之症,不消长公主惩罚,臣女自己便会以死谢罪,绝无半句怨言!”
“哼!这样大话,是你自己要说的,待会儿你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