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却幽幽吐了一句:“耽误事?事情闹大?恕臣女说句不好听的。方才二皇妃您以为臣女弄伤了长公主殿下,不惜破坏了整场接风宴也要杖责臣女三十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会耽误事儿呢?”
是该说二皇子妃有点太双标了呢,还是说她前后矛盾、言行不一,是不是在掩饰、遮掩什么呢?
“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同本皇子妃说话!如此以下犯上、不尊不敬,来人,给我掌嘴!”
自己完美的计划,被沈长宁给搅和了,二皇子妃本就心里烦得厉害。
如今,这个沈长宁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话里有话,点出她的心虚遮掩,二皇子妃自然是恼羞成怒地大声呵斥着,甚至恨不得亲自上前,狠狠匡掌,打得这个沈长宁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才好!
可,在场的人,除了满眼只有谢衍的安阳郡主外,哪个不是人精?
二皇子妃的反应,实在是瞧着有些不对。
长公主认真将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想了一遍,很快就想明白了很多事。
方才就是二皇子妃和三皇子妃一个劲儿地催着让沈长宁来替她诊治,当她因为沈长宁而头疼之后,也是二皇子妃第一个跳出来要严惩沈长宁的。
甚至,长公主还记起来,最初安阳吵着闹着非要办这场接风宴的时候,也是她们两个在旁边帮腔,帮着安阳要说服她。
如此种种,合在一起,只要是个稍微头脑精明的,都能看出是个什么情况了。
于是乎……
长公主看向二皇子妃的目光冷到了冰点:“怎么,你觉得不该查一查么?”
“姑母……我……我这不是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扰乱了大家的好心情么?”二皇子妃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但沈长宁却又摇了摇头:“不,不是的,这哪儿是小事,这分明是最紧要的大事了!”
虽然她确定药油里面多了一味望江南,但,若有其他大夫的佐证,才更能确定这件事的真伪。
若里面的确有望江南,那还好,这就可以证明方才长公主忽发的头疼的确源自望江南,是正常的情况。
可若是里面没有望江南的话,那更应该仔细查一查这药油里面是不是多了什么、少了什么,亦或者说是不是长公主头疼的病情有了变化……
关乎长公主的病情,这怎么能算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