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和舜英去关大门,舜华去捡簪子。
熙娘讶然:“又要锁门?不让谁进来?陛下?”
陆银屏往床榻里一躺,也不言语。
二楞子早就听到了声响,欢欢喜喜地从偏殿飞奔出来,迈着小短腿就要扑上她的榻。
舜华将损坏的簪子放到梳妆台上,又绕到床前轻轻抱起了二楞子。
二楞子亲近不得它的四小姐,急得“呜呜”直叫唤。
陆银屏转过身来,伸手想要抱它。
“娘娘,簪子摔坏了。”舜华将幼犬放入陆银屏手中。
陆贵妃逗着狗,不甚在意地道:“坏了就坏了,咱又不缺介个。”
舜华欲言又止,见她神色略有些疲惫,没说什么便出去了。
徽音殿自有小膳房,当日拓跋渊赏的宫人便有一名厨娘熟悉南北名菜,日日换着花样地讨好贵妃。只是六月燥热,陆银屏入了夏便吃不好,食物不好放着,便想着等她起了再做。
是以到了申时还未用膳,连同来撷芳的拓跋渊也饿着肚子。
御辇落地,金铃微鸣,七宝珠颤颤而定。
徽音殿锁不敢拦天子,一道颀长的挺拔身影走下,顷刻之间步入了殿内。
秋冬愣了好一会儿才问一旁的舜华。
“刚刚陛下是不是进去了?”
舜华正忙着给宫人新做的金棋盘上油,头也没抬地答:“若是陛下,看不到也很正常。”
“陛下常年习武,身法自然不同于一般人。”李遂意朝天拱手,面上颇为得意。
秋冬急急地道:“娘娘说了,不让陛下进去。”
李遂意蹭上前来,挤了一滴油涂在细白的指腹上,帮着舜华一起涂抹棋盘。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还有哪里是咱们陛下去不得的?”
拓跋渊踏入寝殿,入眼便见那只近日来嚣张跋扈令徽音殿众人叫苦不迭的恶犬仰着肚皮被贵妃环在怀里睡得安详。
冷不防被扯着后颈提了起来,二楞子睁开眼睛,一声恶吠就要从喉间迸出,却在看到那双阴鸷的眼时化为弱弱的呜咽。
拓跋渊捏着它颈子扔出寝殿。
二楞子被甩出去,生生打了好几个滚儿却仍是一声不敢吭,屁滚尿流地撒腿奔去殿外。
陆银屏迷迷糊糊中感觉脸颊耳垂有些酥麻痒意,脑中只想着是拓跋渊又来,情不自禁地伸手环上他,全然忘记了今日上午在太妃那里的所见所闻和不让他进徽音殿的命令,唇舌也跟着凑了上去。
明光殿一事,拓跋渊听熙娘来报,来龙去脉也知道了个大概。本想着陆四年轻又是被娇惯了的,被强纳进宫又要同他之前的那些女人打交道,此刻应当恨极了他。
可一低头便见她投怀送抱地凑上来,拓跋渊开始怀疑她身上是不是带了武器。
单手在美人身上流连数番,激得陆银屏慢慢转醒,脸颊眼角都泛上靡丽的粉色。
拓跋渊漆黑的眸子正凝视着她。
陆银屏总觉得好像少了点儿什么,又好像忘了什么。可看到这双眼睛,便什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裙摆被撩开,天子一个挺身令她吃痛,才想起少的是什么。
“疼…”陆银屏痛得就要去推他。
玄衫下的胸膛结实有力,任她如何推搡捶打也纹丝不动。
拓跋渊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摁着她的小腹,入了个瓷实。
掌下的是她,也是自己,这种紧密相连的触感让他无比满足。
陆银屏痛得眼角渗出泪来,同时也想起自己忘了的另一件事,伸腿就去蹬他。
拓跋渊早有防备,单手一把将她两个脚腕拢住。
“今天脾气这么大?”天子气息沉重,声音低哑,十分撩人。
陆银屏双脚被箍住,手也够不着,最要紧的是那人开始动作,令她有一阵不适。
“你既不想让我好过,还不如让我做个侍女。”她咬牙切齿道,“白日里伺候你的那些嫔御,晚上再来伺候你,岂不是一举两得?”
拓跋渊放慢了动作,握着她的脚腕吻了一下。
“朕不是这意思…”他将她脚腕放下,探向连接之处,“朕忍得辛苦,四四就当是行好,让朕尽兴罢…”
陆银屏咬着手指不看他,渐渐得了趣,可那眼泪却是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