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人在身边,陆银屏心中感觉踏实了许多。
兴许是今日他吃得不好,又或者是晚上不燃灯他看不清楚,陆银屏总觉得天子对她没了兴趣。
她有些心寒——不会吧?这才多久,竟然要失宠了?
她跨坐在他腿间,将唇凑了上去。
哪知他微微往后一仰,偏头不让她亲。
陆银屏愤愤地想——这人原本就是个淫|魔转世,日日将她玩弄得不省人事,此时倒装起了圣贤来。
还是说今日的雄鹿不够补,或者他根本就没吃?
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陆|四此时遭遇了劲敌——一向偏爱她的男人好像对她丧失了兴趣?
她蹭了蹭。
不对啊…禅杖威武至极,摆明着要收了她这个妖孽,可陛下为什么不动如山呢?
陆银屏于此道极为好学,加之心底有些心虚,存了讨好的心思对待他。
“陛下,您还好吗?”她决定先探探路。
天子呼吸有些急促,却仍是不语。
傲娇鬼总是这样,恨不得吃了她,但有时候又别别扭扭的。
“陛下?您想要臣妾吗?”这条路可行,先试探性地引诱敌人一下。
他依然是不说话。
陆银屏一把将他推在榻上。
圣贤倒地,禅杖不倒。
陆银屏更加高兴了——黑灯瞎火的他什么也看不到,不像平日里满室灯光,照得她都不好意思。
眼下一片漆黑,触感更为强烈,身下这人又不言不语的像个木头一样,让她非常不爽。
显然她实在生疏,并不像天子一样身经百战。他身上的衣服也只能脱下那件袍子,连腰间的系带都不知道怎么去解。
“怎么解啊…”她咕哝道。
拓跋渊单手伸向腰间,轻轻一勾便解开。
“陛下真是厉害!”她一边大夸大赞,一边剥鸡蛋壳,“奖励陛下一个亲亲。”
光滑如鸡蛋青的陛下依然不肯被她亲。
这是真生气了…看来有事儿还是不能瞒着他,不然不知道又要别扭到多久。
陆银屏心生一计。
她没说什么,继续低头去吻他。
寻到那片柔软的唇瓣后,他却牙关紧闭,不肯接受她。
陆银屏咬了咬他唇角:“陛下,让臣妾进去。”
……
什么虎狼之词…
天子感觉自己像是被强了,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她努力了一会儿,见仍是敲不开门,便起身叹气道:“算了。”
到嘴的鸭子可不能这么飞了。
天子撑起了身子,想要扳回一城,伸手便去够她。
人没够到,腰间那块伤疤处却贴上了两片软糯湿润的物事。
天子浑身一个战栗,从头到尾紧张了起来。
察觉到他身体突然紧绷,陆银屏乘胜追击,伸出舌尖轻轻在上面舔了一下。
虽然有些像二楞子,但她也认了。
谁让她流年不利,出门碰到了崔旃檀呢。看这样子,他八成是知道了什么了。想要在他手下活过这一遭,就得铆足了劲地去讨好。
若是这招还不行,那她是真的没辙了。
突然间,她被他揽过去,随之而来的便是比窗外暴雨更为猛烈的吻。
亲吻的方式便可以看出——倘若她的感情是讨好、奉献,那么他的感情便是掠夺和占有。
夜空之上划过一道闪电,山中若有鬼魅光临寝殿,怕也会被羞走。
有些人外表清雅俊逸,待你温柔如三月暖风。
有人亦是温润如玉,却想要将你摧毁掉。
他不是佛陀,他是厉鬼!
他想将你禁锢,想将你摧毁,想将你吞吃入腹,好同他永生永世在一起。